十萬戶!
這是父王與朝臣制定的目標。
十萬戶,每年可生子十萬,五十年后,大周將是戶丁百萬的大國,到那時,大周就可一統蘇島,將蘇島蠻夷盡數教化為漢。
“到那時,也許,就不需要再像現在這樣,每每親自領兵了!”
朱敷銚的心里這么想著,想到剛出世的兒子時,他的唇角一揚,暗自想著,也許,等到他長大的時候,就不需要再像他一樣領兵出征了。
“報統領,馬夷開始集結了!”
在斥侯的報告之后,一直藏身于樹林里的騎兵,開始緩緩的移動了,周國騎兵騎乘的馬匹,是平南府用緬甸馬與阿拉伯馬雜交的品種,相比于蒙古馬,更適合南洋多雨的環境。
終于,他們來到了雨林的邊緣,朱敷銚冷眼看著馬打藍亂哄哄的在新衡州城外的聚集著,看著那十幾頭戰象,他只是冷冷一笑,完全不看在眼里,對付戰象,他們有自己的辦法。
在雨林的邊,還躺著幾具土兵的尸體。這是土人的哨兵,或許土人看似野蠻,可并不意味著他們是白癡,他們也知道在側翼放置哨兵。只不過,在與亞齊人的戰斗中,周**隊已經學會了如何對付土人,在這支騎兵中,還有幾十個歸化土夷,他們是世代生活在雨林中,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在雨林中悄無聲息的接近敵人,然后刺殺對方的哨兵,從而為騎兵的進攻鋪平道。
也正因如此,馬打藍人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盯著那些完全沒有防備的馬打藍人,相比于朱敷銚的冷笑,騎兵營中的那些騎兵無不是變得心情激動起來,與南洋諸夏不同的是,周國的騎兵大都來自塞北,他們往往都是最為低賤的蒙古牧奴,周王在就國前,通過商人買來了六百個牧奴,正是這些成就于馬背上的蒙古人,造就了周國的騎兵。
眼前的毫無防備的敵人激起這些人血管中嗜殺的一面,盡管他們說著并不甚流利的漢語,而且也起了漢名,可是他們的血管里仍然流淌著蠻夷的血。感覺到身后氣息的變化,朱敷銚回轉馬身,環顧身后的千余騎兵,這些老騎兵都已經手持弓箭,相比于火銃,他們更喜歡弓箭,安靜地等待廝殺。他們胯下的戰馬也發出些許不耐煩地輕聲嘶氣。
他們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在馬打藍人開始攻城的時候,在戰場上的炮聲、銃聲不斷鳴響,在新衡州城外荷蘭式的棱堡再一次為硝煙籠罩的時候,朱敷銚對身邊的號兵比個沖鋒的手勢。
號兵點點頭,立即吹起沖鋒號!
銅號的號聲與牛角號截然不同,當刺耳的銅號在雨林邊緣響起的時候,瞬間就傳到了里地之外。
作為蘇丹麾下的將軍蘇哈,他曾到過亞齊,他也曾在目睹過亞齊軍與周**隊的作戰,曾經目睹過周國騎兵的沖鋒,他不曾想到,在蘇門答臘,居然可以使用騎兵,而且那些騎兵又是如此的銳不可當。那種千騎沖鋒的場景以及他們發出的吶喊,曾是蘇哈心底的夢饜,他甚至慶幸過,至少桂國沒有騎兵,至少沒有那么多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