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指的不是這一塊!”
朱明忠直接了當的說道。
“朕指的是那些免稅的!”
“免稅的!”
陛下的話,讓朱大咸不由一愣,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除了工廠以及礦場的統稅之外,商稅中最重要的就是子口關稅的征收,過去無論滿清入關前或者入關后,于勛貴士人都有相應的減免。但是興乾后,卻屢次強調固關,按朝廷的“稅律”除非是軍需、賑災所用,即便是朝廷解運官米,也要繳納子口關稅,至于其它逃稅既會重懲。
“陛下,現在大明的子口關稅幾乎沒免稅一說,冒充軍需或賑災物資免稅,非但要處以百倍罰金,超過100兩的,斬為首,流全家,超過千兩,流三族。誰還敢逃稅?”
興乾朝相信“稅是庶政之本”,也正因如此,朝廷對于稅收可謂是極端看重。也正因如此,甚至有勛貴因為逃稅十余兩,被廢除爵位,更何況是其它人。現在又有誰敢以身犯法,朱大咸相信,沒有誰愿意冒那么大的風險。
“朕指的不是逃稅的那些人,而是尋常百姓!”
朝遠處看了一眼,朱明忠用相對平緩的語氣說道。
“朕沒有記錯的話,各稅關對棉布的征稅是12%,對麻布是8%,棉紗是8%……”
道出這幾個數字之后,朱明忠又說道。
“按照戶部的統計,去年,全國紗廠的產量是兩萬三千余噸,但如何折成棉布的話,根據我們對棉布的征稅,有70%的棉紗下落不明!”
陛下的話,讓朱大咸一愣,隨后連忙說道。
“陛下,如此大宗絕不是有人刻意逃稅,就臣所知,是因為機紗比土紗便宜,所以百姓樂意用機紗織布,然后……”
話突然一頓,朱大咸總算是明白了陛下指的是什么。
“陛下,您的意思是,對百姓自紡自織自銷的土貨征稅?陛下,自古以來,就沒有征收百姓自產自銷土貨的稅收的道理,至少不出本地的話,是絕不能征稅的……”
只以為陛下是想要征這筆稅的,朱大咸連忙勸阻道。
“而且,現在朝廷也不差那點銀子……”
“那點銀子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