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他,作為祁家三少爺的祁子濤,無疑就是人中龍鳳,從清河書院畢業后,他就進入自家的富達銀行,然后主持天津分行,憑借著多次準確的投資,現在更被人們稱為“小財神”。
一個成功、一個失敗。
兩個人都是清河書院畢業,盡管在書院時,他們并不認識。
“小弟比學長晚兩屆。”
其實祁子濤并不愿意談到書院,畢竟,對方是他的學長,那怕沒有見過,也是學長,他也要對對方加以尊敬,這是禮。
“哎呀,那今天學長就不拐彎抹角了!”
半小時的時間,并不是李昆山所需要的,他知道,半個小時并不能說服祁子濤,如果在半個小時內,不能夠說服對方,而祁子濤還是堅持著他的觀點,到最后恐怕也就是白來一趟了。
“嗯……請學長直言!”
見對方用學長的身份壓自己,祁子濤的心里一陣反感,但卻只能點頭稱是。
李昆山就像是沒有看到對方的表情似的。
“你去過我辦的工廠嗎?”
“去過!”
“那在江南的時候,你去過江南的工廠嗎?見過那里的工廠是如何生產的嗎?”
他想說什么?
祁子濤點了點頭。
“在親眼看了江南的工廠以后,你覺得如果說,北直隸不能夠創辦類似的紗廠、布廠的話,我們還有未來嗎?很快,再過幾年,所有北方的農家用的都是江南的紗線,穿得都是江南的衣料,你以為我是危言聳聽嗎?現在不是過去,現在從江南經海路運一船紗線到天津運費才多少錢?現在天津的紗價是多少?土紗是多少?機紗是多少?……”
李昆山的心里的一直都有一個執拗的觀點,他一直都是這樣勸說別人。
“……長此以往,沒有工廠的北方只會越來越窮,如果我們想法去改變,我們如何面對鄉人?”
作為銀行經理的祁子濤,自然對此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并不會因為李昆山的勸說下而動搖,因為他知道,北方有北方的不足。
“北方是不能辦廠的!”
又一次祁子濤直接了解的說道。
“如果我說可以呢?而且冬天也可以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