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就在曹璽叩頭領旨的時候,玄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對他吩咐道。
“曹璽,好好的為朕辦差,朕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家人的。”
包衣是自家人,或許當年玄燁一旨圣旨讓大多數包衣都抬了旗,可是內務府里的奴才卻依然是皇帝的家奴,他需要這些奴才。
盡管在嘴上說著謝主隆恩。但是曹璽的心里頭卻是一陣五味雜陳。盡管作為主子的的奴才看是非常顯要,而且也是深得主子的賞識。是在他的心里。難免還是會嫉妒那些被抬籍入旗的人。
相比于他們,曹家的地位就是在顯赫。也不過就是奴才罷了。也正因如此,對于曹璽來說,心里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臺籍入旗。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不過只是主子的奴才而已。
可是在另一方面,她的心里卻又非常糾結,因為他知道曹家之所以有現在的地位,正是因為主子的信任,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主子的奴才,主子又怎么可能用他呢?
這也是身為奴才的悲哀。沒有了主子的信任他一文不值。而在另一方面這也是他希望能夠抬籍入旗的原因。
只有像其他人那樣抬籍入其他才有可能把曹家帶到一個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完全依賴主子信任的位置。
在的曹家不過只是主子的奴才,主子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角色罷了。
只有抬籍入旗,只有成為朝廷命官,只有曹家人能夠在朝廷中顯示出來自己的重要性。
將來曹家才會是大清國的曹家,而不至于僅僅只是主子的奴才。或許在那個時候仍然是奴才,但是。和現在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位。到時候曹家就是大清國的顯赫之家。
到那時,甚至可以結交權貴和權貴聯姻。甚至到時候還可以請主子賜姓,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會去說什么曹家了,只會用崇敬的語氣說著他們家是大清國的權貴。
但是所有的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就是臺籍入旗。
可是皇上這邊的意思看來想要抬旗入旗,并沒有那么簡單。其他人都是直接就抬了旗入了籍。可是內務府的奴才卻沒有那么好的命。
出了宮,曹璽依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原本他以為憑借著這次進關的功勞應該能夠讓皇上吐口抬籍入旗。
可是讓他有想到的是皇上壓根兒就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盡管皇上看似吐了口。可實際上想要抬籍恐怕是遙遙無期的。
“到皇上就不知道奴才想要什么嗎?”
曹璽當然知道皇上肯定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皇上卻不愿意給他。
因為對于皇家來說,皇家總是需要奴才的,尤其是需要像他這樣能干的奴才。
想到眼下的處境。曹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關內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人。可是他呢?
想到這兒,曹璽忍不住長嘆了口氣,他知道這種念頭,連想都不應該去想。要是想了,恐怕到最后會掉腦袋的。
可有時候他卻忍不住要去想,只不過是想想而已,沒準哪一天皇上心情高興了就會讓曹家抬旗,到那時候,他曹璽就能夠把曹家大到一個讓所有人高山仰止的地步。
可是,皇上什么時候才會大發慈悲呢?
想到這兒,曹璽朝著東方看去。最后只是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