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緊張的說道。
“老爺,我愿意在你的身邊,真的,上帝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愿望。”
安妮看著老爺,整個人都很緊張。她害怕老爺不相信自己。
“或許,我只有九歲,老爺,可是我知道,您是一個善良、仁慈的好人,我知道,真的。老爺,不要趕走我好嗎?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求求你了,老爺。”
女孩的祈求讓張敬德嘆了口氣,良久之后,他才說道。
“好吧,不過,安妮你要知道,也許,你會錯過對你而言最好的機會。”
安妮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不會后悔的,老爺。”
只要能在你的身邊就足夠了!
安妮看著老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老爺答應不把她送走了。
在安妮離開之后,聽到推門的聲音,張敬德回轉頭去。
“怎樣了?”
進來的,是他的仆人、家奴,宋玉德。一個很普通的漢人的名字,可他是南洋歸化民,相貌與漢人有一定的區別。在南洋諸夏,經過十幾年的同化,歸化民已經越來越常見了。
“主人,一切都安排好了,船會在三天后啟程。”
宋玉德恭敬的說道,按照歸化民的習慣,對于主人,他保持百分之百的敬畏,畢竟,他現在只是歸化民,如果違背主人的命令,隨時都會被剝奪歸化民的身份,而他的子女,也會重新淪為奴婢。
“很好,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主人,現在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唯一傷腦筋的就是,這一次上船的只有不到400人,還有很多空船位,這么一點人的利潤是很低的。”
作為家奴的宋玉德直接了當的回答著主人的問題,盡管他是家奴,但是也要考慮到主人的利益,要把主人的利益放到第一位。
“不到400人,嗯,這么一點人,利潤確實很低……”
利潤,每一個商人都需要追求利潤,就像張敬德一樣,他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比如在從事“特殊貨物”貿易的時候,他很少看重利潤,而無論是鴉片,還是從現在這艘三天后出發的船上的近四百名年青的女人。
對于他來說,都是“特殊貿易”,是不需要考慮利潤的。
盡管如此,他也必須要考慮到利潤,考慮到貿易的長期進行。思索片刻后,張敬德又說道,
“這個問題我來想辦法解決,安排好一切,三天后啟程就可以了。”
第二天,幾乎是在張敬德讓人在倫敦搜尋“合適的貨物”時,有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來到了他的面前。
“沙遜先生,你有15分鐘。”
面對眼前的這個商人,張敬德的語氣中帶著不悅。
三年前,就是這個大衛·沙遜——居住在巴格達的猶太人,出現在倫敦試圖打破他對英國的鴉片壟斷,作為奧斯曼人的他,可以更輕而易舉的獲得鴉片,所以,他的出現,曾對張敬德的生意造成了打擊。
不過,最終,大衛·沙遜的鴉片貿易卻只進行了不到一年,就被完全摧毀,當然摧毀它的,并不是張敬德,而是海軍的太西洋分艦隊,他們以打擊地中海巴巴里海盜的名義在直布羅陀海峽,對商船進行攔截、搜索,一但發現船上有鴉片,就會擊沉船只,沒收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