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面對徐允賢的問題,徐爾遠沉默著,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的說道。
“從當年您發現這片殖民地,我等移民于此,作為外來者,從一開始就承受著土人的敵意,他們用殘暴回應我們的善意,用殺戮回應我們的友好,現在,是時候向他們反擊了!”
面對族叔的建議,徐允賢并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不語的坐在那里,然后靜靜的端起茶杯,良久之后,才問道。
“那么,你需要我去做什么呢?”
“在資金上給予我支持,畢竟總督府那里,是不會支持騎警隊的。”
徐爾遠把自己與總督的沖突一一道了出后,最后又說道。
“所以,騎警隊需要你和殖民地士紳商人的支持,沒有你們的資助,很難建立起一支具有一定規模的騎警隊。”
“騎警隊的會干什么?不用搪塞我。”
徐允賢盯著徐爾遠問道。
“允賢,過去,我們在東北的時候,知道我們是如何對付生女真的嗎?”
曾經在東北服役過的徐爾遠反問道,徐允賢并沒有回答,只是示意他往下說。
“那個時候,面對生女真的襲擊,我們的辦法非常簡單,就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個部族襲擊我們,那么我們肯定會襲擊他們,他們殺死我們的老人、婦孺,那么我們也會用同樣的手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殺死我們一個人,我們會殺死他們一百個人,我們不會坐在家里等著他們的襲擊,我們會派出騎兵主動出擊,最后只剩下了兩種人!”
“兩種人?”
“對,就是兩種人,一種是愿意按照我們的意愿,服從教化的,還有一種就是死去的,當然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對我們構成威脅的!”
“哦。”
出人意料的是,徐允賢并沒有表示反對,他甚至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便說道。
“我每個月會資助你們一千元!商會每個月也會資助你們不少于兩千元的經費,夠了嗎?”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徐爾遠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看著詫異的他,徐允賢笑著說道。
“其實,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嗯?”
徐爾遠不解的看著他,目光中盡是不解。
“從第一天起,我們就知道,與土人之間的和平也好,所謂的招撫也罷,永遠不可能長久,因為他們是茹毛飲血的蠻人,這些人畏威而不懷德,一味的示好,在他們的眼中,就是軟弱的表現,所以,有時候,或許我們并不愿意,但卻不得不用一些辦法去解決他們,徹底解決問題。”
“啊!”
詫異的睜大眼睛,徐爾遠不解的看著徐允賢反問道。
“那當初,為什么,為什么會……”
現在他的真迷茫了,原本的他設想過各種可能,設想通過各種方式去說服徐允賢支持他,可是對方出乎意料的態度,完全的顛覆了他的看法,似乎從一開始,徐允賢是支持撫慰土人的。
現在,他的態度怎么又這么干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