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平,但凡是個正常的家庭,都會有至少幾個土人家奴。這也是西平殖民地在短短十年間,就成為“模范殖民地”的原因之一——數量充足的家奴,為農業發展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
“我們不是唯一的。”
張南森望遠處看了眼,然后說道。
“別忘了,在莫桑比克,葡萄牙人每年都會賣掉幾萬黑人,再往北,阿拉伯人還會不斷的上岸掠奪奴隸。”
盡管這里距離莫桑比克很難,但是他們卻可以從報紙上了解到,發生在北方沿海的奴隸貿易。
“是啊,我記得老師說去年他北方沿海時候,曾目睹過阿拉伯人掠奪奴隸的場景,當地集會時,大量當地人在集市上很熱鬧。但是第二天,突然來了一大批阿拉伯人,他們沖進集市,見人就殺,殺了集市上起碼上萬人,血流成河。他們這么做,主要目的是震懾當地人,迫使當地人順服于他們,乖乖的被他們捉去當奴隸。根據老師的估計,他們每抓走一個奴隸,起碼在當地要留下三四個人的尸體。”
學校的一些老師,會在假期的時候,隨同貿易船沿非洲海岸考察,在過去的十年間,他們已經繪制了大量的地圖,掌握了非洲沿岸的第一手資料,甚至許多貿易站和殖民據點的設立,也正是在他們的建議下設立的。
“那些奴隸販子可真可惡,不知多少城市,都是被那樣的奴隸販子給摧毀的,很多人煙密集的地方,就因為他們的襲擊變的人煙稀少……”
兄弟們的話語,讓張南木笑道。
“確實是這樣,所以,我們還是唯一的,因為我們是唯一以禮相待的,咱們的家奴,都是自愿賣身為奴的,他們在我們這里,既不會像歐洲人一樣,當成會說過的牲口奴役,更不會像阿拉伯人那樣,把他們閹割使用,我聽說,北非的摩爾人每年都會派出駝隊去掠奪奴隸,他們會把掠奪來的男人閹割成太監,你們猜,他們會把女人當成什么?”
“當成什么?”
兩兄弟好奇的看著大哥,已經十七歲的張南木比他們年長,自然見識也更多一些。
“當成生育工具。”
“生育工具?”
張南森疑惑道。
“嗯,他們除了從南方掠奪黑奴,還會從歐洲掠奪白奴,你們知道的,陳家不就有幾個從摩洛哥買來的白奴嗎?那些人會讓白奴與南方的女奴配種,為主人繁殖出的小混血奴隸,那些人的皮膚更白,據說,在那里奴隸主們有一套專門的配種的計劃,經過三代混血之后,那些南方女奴的后代相貌就看不到黑人的模樣……”
大哥的話,讓張南林哈哈大笑道。
“照你這么說,他們根本就不拿這些人當人,根本就是一群牲口罷了。”
“確實是這樣,我去年隨船去摩洛哥的時候,就聽白奴說過,他的主人大約有15-16個摩爾與黑人女奴,并總是指派白奴與她們配種。輪到他“工作的那天”,主人讓四個女奴與他同處一間房里,給他們留下了一瓶陳年白蘭地和食物。一個黑人太監在門外哼唱低俗小曲,敲小鼓,監督他們在接下來6天里的造人勞動。就是為了給主人多生育幾個奴隸……”
朝著遠處凝視一眼,張南木又說道。
“對于他們來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和牲口一樣的東西罷了。”
“主人,我聽說過那些人。”
突然他們身后黑小子,開口說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老祖母們經常講到一種全身穿著白袍,頭上裹著布的人,他們會騎著馬過來,然后殺死所有人,會把人們從家里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