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支持?”
不解的看著田經遠,張國梁反問道。
“這個足夠的支持是什么意思?不派兵的話,怎么支持他們?”
張國梁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解。
“不需要派兵,只需要給他們提供武器就行了,然后再對他們進行訓練,頂多……”
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田經遠又繼續說道。
“再弄幾艘武裝商船,幫助他們打下蘇伊士運河,當然這些武裝商船,是南洋諸夏的船,而且是個人的船。”
盡管只是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但在田經遠的內心,他卻已經有了初步的方案。
“甚至,我們都不需要出錢,只要我們把運河的誘餌拋出來,相信我,會有無數聞到肉味的商行跑到過來,主動和我們合作,他們會主動的提供資金、武器、船只,甚至人員,相信我,那些商人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田經遠的話,完全顛覆了張國梁對于戰爭的認知,他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同僚,很難相信,他所說的這一切。
“你的意思是,讓那些商人去資助一場戰爭?”
“不,”
搖搖頭,田經遠認真的說道,
“不是戰爭,而是一場起義,我們需要用起義的烈焰去燃燒整個埃及,科普特人也許會把這里徹底燃燒起來,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大明就可以從科普特人的手中得到運河……或者說,修建運河的土地,如此,我們就可以在這里修建一條連接紅海和地中海的運河!”
“可是……”
面對神情狂熱的田經遠,張國梁反問道。
“可是科普特人會同意嗎?”
“他們……”,
笑看著同僚,田經遠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有選擇嗎?”
有選擇嗎?
在開羅城內少有的幾座基督教堂內,在那間并不算寬敞的地下室中,幾位科普特人正教主教,看著面前這個打扮與埃及人無異的明國人,對于明國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那是個遠比奧斯曼帝國更為強大的國家。
“……我們也曾遭受過異族的入侵,奴役,所以我們能夠理解他人的苦痛,能夠理解你們的遭遇,能夠理解身為真正的埃及人的你們,在自己的國家被排斥,被歧視的痛苦,憑什么作為入侵者的他們被稱為“埃及人”,而真正的埃及人,卻被稱為科普特人,為什么科普特人要放棄自己的語言,只能選擇入侵者的語言?為什么你們在自己的土地上,卻只是這片土地上的二等人?甚至三等人?”
田經遠的話,在幾位主教當中引起了一陣共鳴。盡管他們一直主張忍耐,但是面對在“埃及人”的重壓下,越來越多的科普特人不斷改變信仰的現實,他們也暗自焦慮,作為信仰者的他們,非常清楚,長此以往,很快,在埃及就不會再有科普特人,就不會再有正教,所有人都是埃及人,沒有任何人會再記得真正的埃及人——科普特人將會從世界上消失。
不過,雖說他們都討厭阿拉伯人,都夢想著讓埃及重新照耀在十字架的光輝下,讓科普特人再一次奪回自己的土地、國家,但是,阿拉伯人的強大,卻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
“田先生,即便是不考慮奧斯曼帝國的力量,僅僅只是在埃及,阿拉伯人的力量就是極為強大的,每一個成年的阿拉伯人,都是戰士,他們都有彎刀,都有戰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