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你已經看到了,我這里,只有這么幾百個人……”
彼得洛維奇回頭指著營地中的那些人,然后對面前的這個明國人說道。
“很抱歉,我并不能給予你任何幫助,抵抗土耳其人,是每一個基督徒的責任,但正像土耳其人說的那樣,我是一個強盜,殺死幾個土耳其人,搶走他們的財產,也就如此了,如果要進攻他們的城市,很抱歉,那根本就是去送死,即便是他們與土耳其人之間懷有仇恨,也不會那么做的,畢竟,誰不愿意去送死。”
彼得洛維奇的拒絕,并沒有讓田經遠感覺到氣餒,他只是笑著說道。
“彼得,這個名字是基督徒的,你剛才說,抵抗土耳其人是基督徒的責任,因為你知道,土耳其人來到這里之后,他們就用免稅、充當政府官員等誘惑,誘使很多塞爾維亞人改變信仰,當力量對比上,他們是弱勢的時候,他們會用這種歧視性的方法誘使你們改變信仰,可等到他們的人數占據相對的優勢時,他們又會干什么呢?他們就對異教徒的大規模打擊,要么讓其改變信仰,要么就全部殺掉。我想,這才是你們抵抗的原因。”
奧斯曼為什么是一堆干柴,正因為激烈的信仰矛盾,這也是田經遠會堅定不移的推行“謀略”的原因。
“先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奧斯曼人,我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要么做為順民,一百年后,我們的兒子女兒改變信仰,要么作為強盜,自由自在的在大山里奔走,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死去,但至少,我們死去的時候是自由人。”
彼得洛維奇的語氣平靜,對未來沒有絲毫的恐懼。
“那么你們的子女呢?”
盯視著彼得洛維奇,田經遠說道。
“現在你有機會改變這一切,相信我,或許歐洲人無法阻擋土耳其人,但是我們可以,在我們的幫助下,你們同樣也可以……”
田經遠的語氣中帶著誘惑,他一直在到處奔走,當然,他并不是為了這些基督徒的自由,他需要什么呢?
他需要點燃一堆烈焰,畢竟,只有當這里的烈焰熊熊燃燒的時候,奧斯曼才會自顧不暇,埃及才有可能獲得獨立,而大明才有可能有得到自己所需要的運河。
換句話來說,這些塞爾維亞人的將來,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所需要的僅僅只是煽動他們發動起義,讓這片地區燃燒起來,讓奧斯曼人無力顧及發生在埃及的起義。
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犧牲一切!
而這些人,正是犧牲品。
當然,彼得洛維奇這些人并不知道,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注定被犧牲了。在田經遠的勸說下,彼得洛維奇與山區里的那些強盜、匪徒一樣,慢慢的傾向于起義,但最后,他又不無擔心的說道。
“可是,先生,現在土耳其人在這里擁有很多軍隊,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他們很快就會被調離,現在土耳其人正準備進攻維也納,他們會把這里的軍隊全部調往前線,而那時,就是你們的機會,是整個基督世界的機會!”
至少,這場起義,總有助于維也納的基督教守軍吧……
當然,更有利于埃及的起義!有助于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