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抗拒文明進步的人,最終會總會被淘汰的!
當安仁樸在游說著易洛魁聯盟的人選擇進步的時候,在紐約城外,滿是積雪的道路上,穿著一身熊皮大衣的灰狼,不對,應該熊武看著繁華的街道時,內心深處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作為熊族酋長的兒子,十五年前,他和熊族其它的幸存者一同,投奔了明人,從那時起,他就像父輩們一樣,換上了明式的衣裳,開始學起了明人的語言,并且在村子里的社學里,學習著漢字。慢慢的他和明人沒有了多少區別。
“我是明人……”
在心里默默的重復著這句話的同時,他想到了父親,作為酋長的父親,似乎并不能接受這一切,盡管表面上看起來接受了這一切,可在他的內心里卻抗拒著,盡管當年,這是他的選擇。
“我們當年投奔他們,原本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幫手,可是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與魔鬼為伍,很多人都說,明人會一如既往地站在休倫人這一邊,可是現在,還有休倫人嗎?”
父親的言語又一次在熊武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為什么父親要抗拒這一切呢?難道現在的生活不比過去好嗎?”
熊武自言自語道,然后他又一次抬頭看著遠處那個飄揚著一面大明國旗的建筑,毅然朝著那里走了過去。對于父親的“小心思”,他并不怎么在意,畢竟,現在熊部不過只是一個幾百多人的小部落罷了,說是部落,其實也就是殖民地的一個村落,受殖民地法律保護的村落。
甚至這也是他來這里的原因——每一個殖民地男丁都有服兵役的義務,平時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是民兵,而在男丁成年之后,必須要到殖民地防衛軍服役一年,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避這個兵役,軍隊,從來都是殖民地能夠立足于這里的根本,沒有強大的防衛軍,就沒有殖民地,沒有他們富足的生活。
“熊武?”
在熊進防衛軍軍營報道的時候,徐力看著面前這個相貌與大家伙明顯有所區別的家伙,就詫異的問道。
“熊部的?”
姓熊,這個姓本身就很少見,在這地方,姓熊的人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熊部的土人。
“長官見識廣,我是本地熊部的。”
熊武笑呵呵的答道。
“哦,我說呢,這個姓不多見,好了,你拿好這張表,去領制服、武器……”
對于土人,徐力并不怎么排斥,畢竟,在過去的多年間,一直都有土人在防衛軍中服役,那些土人熟悉地形,正是在他們的引領下,防衛軍總能夠擊敗易洛魁人,而且防衛軍的官兵基本上都不會土人的語言,大多數時候都是土人兵士充滿通譯,翻譯俘虜的語言。
很快領取了制服、火銃的熊武就來到了營房里,幾乎是在他剛進入營房的瞬間,就聽有人大聲嚷嚷道。
“我保證,這個熊武,肯定是土人……”
背對著他的人那里信誓旦旦對屋子里的弟兄們說道。
“臉上肯定抹著漆,頭上也插著羽毛……”
聽到那人的描述,熊武就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我的頭上沒的插著羽毛,臉上也沒有末漆,而且,也沒有剝過人的頭皮,你放心的睡吧,我保證在你睡著的時候,肯定不會剝你的頭皮……”
果然,熊武的話立刻讓那人回過頭來,臉色甚至都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