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天朝有這么強大的兵艦,就是天朝的使者過來,也是需要幕府將軍親自迎接才會不失禮,藩主迎接他,哎呀,實在是太失禮了。”
“是啊,人家可是天朝的使節!”
伊地知正治等人紛紛說道著使節身份的特殊,他們都是薩摩藩的同鄉好友,時常在討論藩內外政治形勢,而最近幾天,更是整天討論天朝,討論飛機、戰艦,以及其它所有的一切。
甚至于當西鄉拿著一本從李仆那里拿來的畫報雜志時,他們更是貪婪而又充滿渴望的看著畫報上的那個世界——那是一個與他們的認知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畫報上,他們看到了諸夏運動會上的諸夏各國運動員的英姿,也看到了大明百姓的生活。摩天樓、電視機、電話、電燈……所有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他們想象,面對著畫報上繁華的都市,現代的生活,他們所感受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同樣也對那個世界充滿了向往。
當然,與另一個時空不同的是,面對天朝來訪薩摩藩并沒有表現出敵意,畢竟千百年來,他們早就習慣了大明,習慣了天朝,甚至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當他們得知“飛鯨”、“巨鯨”是天朝的飛機和巨輪之后,反倒是長松了一口氣,畢竟,至少這還是他們熟悉的存在。
“告訴所有人,對天朝特使不能有絲毫怠慢。”
又一次,作為藩主的島津齊彬鄭重其事的提醒著眾人。
“這可是天朝的使節!”
天朝的使節,那是比江戶的幕府將軍以及天皇更高的存在,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怠慢,而且,他還試圖通過天朝的特使得到一些東西。比如,通過的特使進一步了解外面的世界。
“你們看,天朝的船是不是需要船帆的!”
看著駛向岸邊的登陸艦,人們好奇說道。在岸上人們的注視中,那艘可以搭乘幾十人的登陸艇朝著岸上駛來,一旁的機關銃塔上,海軍的水兵操作著機關銃,警惕的打量著岸上的日本人,不過看著岸上那些穿著盔甲,腰插倭刀的日本人時,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忍不住輕聲嘀咕道。
“感覺就像到了兩百年前。”
對這個陌生國度的好奇,同樣也伴隨著恐懼,畢竟,這里可是傳說中的“疫區”,不過對于身為軍人的宋云業而言,他和他的戰友一樣,盡管有些害怕,但仍然義無反顧的護送特使來到這個國家。
與其它人在登陸艇高舷下看不到岸上的情況不同,站在箱子上的他,用18毫米攝影機拍攝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海灣里到處都是原始而落后的小木船,遠處的城市灰蒙蒙的,海岸上日本武士列成長隊。一面面黑色的旗幟在海灘上飄揚著,遠處成千上萬的平民擠在海岸上,好奇的朝著這里張望著。
“這里就是日本了……”
在宋云業用攝影機拍攝下這一切的時候,登陸艇駕駛員大聲喊道。
“扶緊扶手,準備搶灘!”
伴隨著他的吼聲,艙里的人們紛紛抓緊扶手,曾經在海軍中服役的鄧厚純,對這一切感覺分外的親切,畢竟,他也曾是海軍陸戰隊員。
終于,在日本人的注視中登陸艇搶上灘頭!
“他們這是干什么?”
登陸艇“撞上”灘頭的場面,讓所有人無不是被嚇了一跳。然后他們看到艙門打開了,接著他們看到了艙里的人們,除了一些軍人之外,還有一個穿著品紅大明官袍的官員,顯然那位就是天朝的特使了。
看到天朝特使出現了,身為藩主的島津齊彬急忙領著藩內的官員,朝著那里迎了過去。在日本人迎來時,鄧厚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身為大明伯爵的他即便是以私人身份前來,地位也遠不是藩主所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