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得到什么嗎?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有任何人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些事情,尤其是對于那些人來說。他們每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他們的用意。
現在之所以會形成這種局面,那肯定有他們的用意和企圖。不過他們到底是什么企圖呢?
只有知道了他們的企圖才能夠從容應對。對于突然發生的變故,整個大明上下都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邊是作為帝國的首輔,最后方新如也只能拿起一部電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撥動電話。
當方新如的眉頭皺成一團撥通電話的時候,在中都的武威公府的書房中,站在書柜旁邊的張遠正翻看著書,似乎看得非常入神,身為武威公的他,最喜歡的就是看書,其實,大抵上這也是勛臣共同的特點——但凡勛臣家中都會有一個規模可觀的書房,當然這并不是擺設,就像現任的武威公張遠,本身就是一個頗有些名氣的學者,其實大抵上有上百年的傳承,而且代代都接受最好的教育,這倒是再平常不過。
“今天首輔公室已經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首輔對煤炭減產和問題很關心,他認為現在的產能減少已經影響到了大明的經濟,必須要盡快解決。”
廣寧伯王繼業看著武威公,語氣顯得很是謹慎,作為遼東露天煤礦的擁有者,減產對他的影響最大,當然,這也是因為那座露天煤礦確實已經無煤可采了,畢竟,那里從興乾十三年就已經開采了,足足開采了一兩百年。
“哎,解決,怎么解決呢?當年世祖皇帝授意開采遼東礦的時候,不是說了嘛,那座礦也就是夠用一兩百年,在世祖皇帝那會一年三百多萬噸,到后來一年五六百萬噸的開采,開采了這么多年,這煤早就采空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海康伯李承坤在一旁抱怨了起來,他同樣也是遼東礦的股東,其實遼東煤礦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里,都是大明利潤最高的煤礦,畢竟那是少見的露天煤礦,即便是在西域也有不少露天煤礦,但是那里的煤很難運到內地,可是遼東礦卻不同,可以直接經火車轉海路運往長江流域。只不過,它的歷史太悠久,以至于現在資源接近枯竭。
“首輔的意思是,可以加大鴻基煤和樂浪煤的開采……”
“鴻基那邊在下大雨,樂浪那邊,哎,產能提升有限,短期內肯定是沒有辦法提高的。”
一直看著書的張遠并沒有說話,只是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表演,當然,如果不知情的話,或許會以為他不知情,可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就這樣翻看著書,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遠才合上手中的書本,看著眼前的這兩位說道。
“告訴首輔,就說,這煤炭公司會想辦法解決,但是總是這么鬧煤荒,總不是辦法,畢竟,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閘限電,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大明的經濟,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必須要考慮水電站,江淮流域水力豐富,要是能夠進行開發的話,等于一年多出千百萬噸煤,而且是取之不盡的……”
這正是張遠的目標,其實,從五十八年前,第一座水電站建成之后,大明境內先后修建了上百座水電站,但是那些水電站的規模卻非常有限,都是地方上修建的小型水電站。當然,這也是技術積累所必須的。
不過,在二十年前,在俄羅斯的第聶伯河上,他們前后歷時十二年修建了第聶伯河水電站,那是一座極其龐大的水電站,年平均發電量30億度。面對如此龐大的水電站,包括張遠在內的幾乎所有的大明的勛貴們,都表現出了濃濃的興致,他們甚至主動的聯絡修建第聶伯河水電站的專家學者,開始研究在大明修建類似的大型水電站。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的積極,是因為水電站的利潤之高遠遠超過火電站。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面對他們的請求,朝廷一直都不予批準,而不批準的理由非常簡單——不擾民,因為水電站涉及到移民搬遷的問題,所以,朝廷不愿打擾民眾的生活。
可是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們之所不同意,并不是因為移民,而是不愿意看到他們繼續壟斷能源供應。
“對,這水電站一定要建的,第聶伯河水電站十年不到就已經收回投資了,這么高的利潤,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