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菱一笑:“你不問問我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被蕭指揮使請去問話?”丁墨從未覺得一個女人如此難纏過,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申小菱胸有成竹:“岑高的紋身,常人得知此事,都會問是什么紋身,你卻直接撇清關系。”
丁墨拳頭攥緊了些,問道:“我對他的紋身并不好奇。”
“你是那個替他買布的人吧?”申小菱面露憂傷,“枉我把你當做至交好友一般信任,他從我這兒弄走的錢,都通過你變成了那幾箱子蓮絲布。”
丁墨也不遮掩:“他托我買,我自然沒有不應允的。”
“所以,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就當做是我自己買的,也不為過。”
丁墨一怔,她說的似乎沒有錯。
“丁墨,你們下次出海,我想要與你們一同去,”申小菱道,“去暹羅。”
“不可能!”丁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們船上不可能帶女人。自古沒有這個先例,更不可能破這個例。”
“那你想想,你娶我為的是什么?”
丁墨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你都記起來了?”
“記起來什么?都三年了,你這不是還準備和我耗半輩子嗎?”申小菱回答得模棱兩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要求是出海。”
丁墨有些拿不定主意,她這是想要和船隊一起出海找那支精兵隊?她知道在哪兒?便試探地問:“你去暹羅?”
申小菱搖搖頭,“不一定啊,你們走哪兒,我跟著去就是了。”
“你剛才說要去暹羅。”丁墨抓住了重要的字眼。
“對,岑高在暹羅弄的刺青,我自然想去看看。”
“他的刺青并非是在暹羅國刺的。”
“這么確定?”
“他并未跟我們的船去過暹羅,自然不可能是在暹羅刺的。”丁墨并不上當,笑著問道:“不過,你又如何確定是暹羅的紋身呢?”
“他的小妾,說這是暹羅的財神。”申小菱推得一干二凈,“還說是紅色,體熱時才會出現。”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丁墨心頭暗罵,臉上卻未露分毫不悅:“即便如此,任何人都不會帶你出海。別說出海了,打魚都不可能。”
“這樣吧,丁幫主,你的東西我收了,如果有多的,也請送些給我。我想托你幫的忙,你既然不允,那就算了。可還有其他事?”申小菱做出一副要端茶送客的架勢。
“那批蓮絲布在何處?”眼看著娶她無望,至少要把東西弄回來。
“蓮絲布自然在它該在的地方,我還著急要我的錢呢,這不也是弄不回來嗎?”申小菱微微笑著,眨巴眨巴眼,“你若還有的話,我找你買呀。”
寧妃馬上就要榮歸省親,緊接著皇帝還要南巡,各處爭著找東西進貢,這蓮絲布是緊俏貨。奇貨可居。炒作和倒手都是商機,她不是沒見識過。她怎么會留給別人?就算要合作,也不可能是眼前這人。
現如今,最需要銀子的是明王。她倒是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要從中撈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