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媚抱著頭弓著身體倒在地上,咬著牙,眼里充滿了怨毒之色。
總有一天,她要把徐家的人都殺光!殺光!
對了,你們不是說福寶有福么?那這次就讓福寶當她的替身被燒死吧。
想到水驚瀾很快就會被她毒死燒成焦尸,徐瑤媚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水家陳盼弟還抱著腥臭的大野豬,哭喊:“哎呦,我的豬噢,哎呦,我的肉噢,我還沒摸夠你哪,你明天就要被別人吃了。天啊,這天下還有理可講么?明明是我打的野豬,為啥要給一村的人吃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平日里丟了一棵菜,都能讓心疼上十幾天的陳盼弟,想到幾百斤的肉要給別人吃,心都在滴血。
她越哭越是傷心,最后抱著野豬哭得如喪考妣。
眾人面面相覷,都尷尬地看著水福。
要說心疼他們也心疼,可自己老娘說出去的話定然是不能更改的。何況這年頭是啥年月?就算家里的糧食比別人多一些,都能遭人嫉妒半天,弄不好都有可能被殺人搶糧,何況這么大一只豬!
根本不可能獨吞!
陳盼弟這心疼豬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不是對老氏私自作主的不滿?
老氏黑著臉,冷笑連連。
哭是吧?
行啊,看你能哭多久!
這大熱天的你不怕脫水,你就哭唄。
“老大,燒水,老二找刀,老三,拿盆準備放血。”
老氏也不理陳盼弟了,直接就吩咐三個兒子準備殺豬。
水祿嘿嘿地笑:“娘,刀是能找來,可是大嫂趴這豬身上,咋下刀呢?”
老氏頭一昂:“該哪下就哪下,劃到了算她倒霉!我老婆子吃過這么多肉,還沒吃過人肉呢,都說孝順兒媳割肉喂婆母,我今兒看看有沒有福氣享受到她陳盼弟的孝心。”
陳盼弟哭聲一頓,隨后又拍著豬肉呼天嗆地。
老氏對著水祿厲聲道:“老二,還不下刀?”
水祿對上老娘那種“你要不下刀,我就拿你開刀”的冷戾眼神,嚇得大聲就應:“哎!”
拿著刀就沖向了陳盼弟……噢,不,野豬。
水福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慘呼:“娘啊,刀下留人……”
老氏:……
看著沒出息的兒子,老氏氣得臉都青了。
被大兒子這么一叫,知道的是殺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人呢。
與此同時,陳盼弟嚇得一個激靈,一個骨碌從豬身上滾了下來。
就在她滾下來的一瞬間,泛著冷光的殺豬刀彎彎的尖頭擦著她的臉皮直插進了野豬的心臟。
“噗!”
一股子帶著濃郁腥味的豬血噴到了陳盼弟的臉上。
陳盼弟摸到一臉的血,兩眼一翻,骨碌一下暈了過去。
水祿咧開了嘴,眼中閃過一道捉狹的笑意。
這個愛占小便宜的大嫂素來看不得他掙的少,吃得多,沒少埋汰他。
他一個男人又是小叔子,不好意思跟大嫂干嘴仗,這次可算是報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