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氏也一陣的后怕,說實話,看到徐老婆子倒下去,她還真是嚇傻了。
不過就在她手足無措時,她的寶貝小福寶手里居然出現了一根明晃晃寒閃閃的大縫衣針,把她嚇得差點七魂掉了三魂。
這玩意要是扎在了小福寶的肉上,順著血管移到了身體里,她的小福寶還有命么?
唉呦這是哪個黑心肝的想暗害她的心肝肝噢。被她找出來非得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老氏目眥俱裂,正要想法子從小福寶手里把縫衣針騙過來時,小福寶竟然直接把針往她手里塞了。
一面塞還啊啊了兩聲。
就這兩聲,老氏竟然奇跡般的聽懂了小福寶的意思。
她的心肝肝把針給她是讓她扎徐老婆子的,這一針下去徐老婆子準能醒。
她的眼睛頓時晶晶亮。
對啊,她的福寶那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徐老婆子怎么可能害得了她?
別說徐老婆子沒死,就算是死了,就憑她家小福寶的手段,也能把徐老婆子弄得死去活來。
老氏對自家小福寶那是迷之自信。
既然徐老婆子死不了,那她老氏可不是好欺負的,都敢訛到她門上了,她要不讓徐老婆子出點血,她怎么能出這口氣?
老氏這幾十年村霸也不是白當的,也是有一肚子壞水的,只一閃念間就想好了對策,開始肯茲肯茲的挖坑了。
果然徐家一窩子的蠢貨,被錢迷花了眼,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往坑里跳,把家底都賠得一干二凈。
“乖福寶,奶的小乖乖,奶的小福星,小仙女噢。”老氏一高興,又對著水驚瀾來回的親,把水驚瀾親得咯咯直樂。
水驚瀾在徐老婆子一家進門時就聞到徐老婆子身上麻麻草的味道了。
麻麻草的習性,水驚瀾是再清楚不過了,至于她為啥能這么清楚,她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腦子是想不明白的。
對于腦子里突然出現的知識,水驚瀾早就習慣于不再去追究了。
她只知道那個死老婆子一定不安好心,想要害自家的親親奶奶。
哼,居然想拿麻麻草來害她親奶,這不是班門弄斧么?
她可是天下所有花草的祖宗!
她一念可以殺人于無形,一念亦可救人于白骨。
她可是掌管天下所有植物的花神!
咦,花神?
水驚瀾歪著小腦袋,吸著自己的小爪爪,大眼忽閃忽閃。
“哎呦,奶的寶噢,你咋又發呆了呢?”
水驚瀾發呆的樣子特別的萌,每次都把老氏看得心都快化了。
老村長也喜滋滋地看著水驚瀾,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長得白白胖胖跟個肉團子似的。
“玉兒,你們想好給小福寶起啥名字了沒?”
“我一直想著呢,這不是忙著辦滿月酒么?我明兒就找李秀才取名去。”
李秀才是晚清的秀才,今年都已經七十多了。因為是村里唯一有文化的人,所以很得村里人的尊敬。
李秀才并不合群,除了該出工時出工,平日里就住在村最西頭的小屋里,很少跟村里人來往。
第二日,老氏抱著水驚瀾,還提著一條肉去找李秀才了。
敲了半天門,李秀才才來開門。
聽老氏說要讓他給水驚瀾起名,先是一愕,隨后讓老氏進了院。
李秀才正在院子里畫花,那朵白花晶瑩剔透,妖媚嬌艷,美得讓人為之目眩,而這花最奇怪的是連桿都是呈瑩白色。
老氏震驚于這花的美麗,又覺得冥冥之中與這花似乎有著絲絲的熟悉感。
“哎呦,這畫的是啥花?咋這么漂亮呢?”
李秀才欣賞了會自己的杰作,才捻著胡須道:“你有所不知,這是傳說中的神花,它之所以神奇就在于如果是惡人采了它的話,它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花,如果是十世善人采了它的話,那它就是能肉白骨活死人的仙花。”
“那它叫啥名啊?”老氏緊張地問。
“水晶蘭。”
突然一陣剜心般的痛襲上了老氏的心頭,她怔怔地看著畫上的花。
一陣風過,那花似乎隨風輕晃了下。
腦海深處傳來一道清脆嬌氣的聲音:“水奶奶……水奶奶……”
“蘭兒……”
老氏喃喃,一時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