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氏一氣之下把準備腌的四分之一豬肉也拿出來辦酒了,不過到底后來還是舍不得,又藏起了一小半。
老氏每天拿出一小塊來炒扁豆,炒豆角,炒絲瓜,炒黃瓜,炒蘑菇,翻著花樣做,主食更是要不是宣宣乎乎的白面饃饃,要不就是香噴噴的二米飯,要是哪天老氏心情好,還能吃上油炕的芝麻餅子,那味道是香得來連舌頭都能吃下去。
這哪是災年過日子?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老氏每次吃飯之前,都會跟做餐前禱告似的一遍遍強調這一切都來自于福寶的福氣。
于是眾人更是把福寶當成了國寶對待了。
尤其是陳盼弟,在她的心里,福寶的地位早就超過了她唯一的兒子。
現在她只要出門,張口我家福寶,閉口我家福寶,說到福寶好,她就眉開眼笑,敢說福寶壞話的,她能跟人拼命。弄得村里人都說她有病,放著自己的獨子不疼,去疼一個夫家的侄子。
她也不在意,仰著腦袋,扔出一個爾等凡人皆低等的睥睨眼神,然后翹著尾巴就走了。
家里人是吃得心滿意足了,但水驚瀾不開心了。
她也要吃肉!
坐在老氏的懷里,水驚瀾饞得口水直流,啊啊直叫。
“啊啊……”(我是肉食動物……噢……不……植物。)
空間里那個命名為吞天的地方經常會發出各種動物的聲音,水驚瀾知道那些動物是靈獸,都是她的口糧,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
只是她根本打不開,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愿意吃人間肉食。
可是現在連這些肉都不給她吃,她好生氣啊。
老氏一低頭,就看到她板著小臉氣呼呼,包子臉都快擠成一團了,頓時笑了起來:“哎呦,我的乖寶噢,人不大氣性倒大,瞧這小臉,都擠出包子褶子了,不就是一點肉么?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
沒見我饞得口水都把我胖脖子淹出了小疹子了么?為了這點肉,我容易么?
“啊啊……”(奶,我要吃肉肉嘛)
小爪爪拽著老氏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老氏,嘴一張,口水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陳盼弟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求情道:“娘,要不把肉給跺稀爛了,就給福寶吃點解解饞吧!”
老氏瞪了她一眼,罵道:“福寶才一個月,能消化得了肉么?干活不行也就算了,腦子還不靈光,盡給老娘惹事。滾滾滾,嚼你的蛆去吧。”
“不行就不行,咋說得這么埋汰呢?還讓不讓人吃呢?”陳盼弟嘀咕著,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又挾了塊肉狠狠的嚼了起來。
想惡心她,讓她少吃肉?那是不可能的!
低下頭,老氏溫柔的安慰水驚瀾:“乖寶噢,不是奶不給你吃肉肉,實在是你吃不了呢,你多喝奶奶,長得快點,等有牙牙了就能吃肉肉了,好不好?”
長牙牙就能吃肉肉了?
水驚瀾眼睛一亮,長牙牙容易啊。
“啊啊……”(我要喝奶!)
喝奶補鈣,就能快點長牙牙了。
老氏秒懂了水驚瀾的想法,高興地夸道:“瞧見沒,咱們福寶多懂事,我這一說她就明白了。咦,春花今兒個咋還沒來呢,這都過了喂奶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