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慫包!”
老氏輕蔑一笑,回手就給了劉老婆子一個嘴巴子:“老娘還沒動手你號啥號?你這不是逼著老娘動手坐實了么?”
“天啊,沒有天理啦。我老婆子這是招誰惹誰了,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老頭子,你快我出來啊,你這個老烏龜,生了四個沒用的龜兒子不說,連自己的婆娘都保護不了。”
劉老婆子拍著腿破口大罵。
老氏手用力一捏,橫道:“劉婆子,別給老娘裝瘋賣傻,我就問你,以后你讓不讓春花去我家喂奶!”
劉老婆子只當沒聽到,嘴里罵人的話不停地往外噴。
她不敢罵老氏,老氏真敢動手揍她,到時揍個半死也是活該。
但她敢罵老頭子罵兒子罵兒媳,于是從徐老頭到四個兒子,四個兒媳被她罵了個遍,怎么難聽的話怎么來,怎么惡心的話怎么噴。
噢,對了,對于老春花她只罵了一句。
因為那一句罵出來后,又被老氏扇了一耳光,她就不敢再罵了。
最后連幾個孫女都沒逃過劉老婆子惡毒的咒罵,就算最小的才五歲都被罵成敞著腿接客了。
四個兒子臉皮子都羞臊的紫了,可那能怎么辦?那可是親娘,親娘被人當著他們的面扇嘴巴子,他們不敢動就夠窩囊了,要是再掉頭走了,那他們以后不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死?
最后劉老頭實在聽不過去了,縮頭縮腦的走了出來。
老氏看不上劉老頭這樣的,明明一肚子壞水卻偏偏躲在女人后面裝懦弱,讓家里的婆娘出去沖鋒陷陣,當惡人得罪人,自己卻落個好名聲。
這樣的男人,換成是她老玉,早就一腳踹出八百里遠去了。嫁豬嫁狗也比嫁這種男人強!
“她姑……”劉老頭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抹虛假的笑。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婆子尖銳的叫聲打斷:“你這個老烏龜,老王八,天天就知道躺在石頭上曬你的烏龜殼!我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跟她說什么好話?你是不是看上她這個老賤……啊……”
老氏一個耳光扇完,在身上蹭了蹭,淡淡道:“劉婆子,你再嘴里不干不凈,我就把你摁到糞桶里去洗洗嘴。”
劉老婆子看了眼邊上準備澆菜的糞桶,身體縮了縮,忽得大哭了起來。
這回不敢再罵了,只哭自己怎么怎么苦,就差把自己說成了苦菜花了。
老氏懶得看她作戲,一松手把她推開了。
“劉老頭,你是一家之主,我就問你,讓不讓我家春花喂奶吧。”
“這……”劉老頭心虛地看了眼劉婆子,隨后陪著笑:“她姑啊,不是不讓春花喂福寶,實在是我家孫女也要吃奶的,你看自從喂福寶后,老大家的三丫頭就沒喝過親娘的奶,都瘦的成了知了猴了,我這當爺的怎么可能不心疼是吧?”
老氏點了點頭,淡淡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能喂福寶了?”
“呵呵……”劉老頭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實在是喂不了了,不過我們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好歹兩家還是親戚,這樣吧,要是春花喂完了她家老三還有多,就給福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