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幾兄弟眼一縮,驚恐地看著門外。
笑得和氣的水祿帶著陰沉著臉的水福水壽走了進來。
老娘找個奶這么久不回家,是兒子都得來看看究竟啊。
老氏瞪了眼,罵:“幾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自家的老娘被人欺負么?”
水祿走上來,摟著老氏笑瞇瞇道:“哎呦,瞧娘說的,這老家村還有誰不長眼敢欺負您?他這是不想活了么?”
最后一句話,水祿是用死亡視線凝視著劉二夏一字一頓的說出來了,劉二夏頓時覺得一陣陰風慘慘,涼得他脊梁骨都疼。
別看水祿長得沒他高大,但水祿打架狠啊,完全不要命那種。
這年頭狠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水家來的這三兄弟,那是愣,狠,不要命都占全了。
還有一個沒來更是把這三樣全占全了。
他們四兄弟哪個敢惹啊?
“水,水二……二弟……”劉二夏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水祿走到了劉二夏的面前,伸出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瞇瞇地問:“聽說你想打我娘?”
“沒……沒……啊……”
劉二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彎起了腰,兩手緊緊的捂著小腹,踉蹌地倦縮在了地上,頭上冷汗直冒。
水祿活動了下腕子,掰得咯咯直響。
輕蔑地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劉二夏:“慫貨,一拳頭就被打成這樣,還敢跟老子的娘放狠話,是誰給你的勇氣?”
轉過臉,掃向了碩果僅存的劉三秋兄弟,獰笑:“你們兄弟倆怎么說?還要打我娘么?”
“唔唔唔……”
兄弟倆齊刷刷搖頭,連話也不敢說了。
沒見大哥二哥被母子倆一腳一拳打得還在地上躺著么?
“嗤。”水祿嗤之以鼻。
“老娘,你去看看春花姐到底咋回事吧。”
老氏昂起頭,雄糾糾氣昂昂的走進了劉家的里院。
水祿兄弟找了三張椅子,正準備坐下來,就聽到老氏尖叫聲:“天殺的劉家!”
水祿眸子一冷,看向了劉老頭:“劉老頭,你最好祈禱我春花姐沒事,否則老子一定砸了你們這個破家。”
劉老頭又氣又怕,臉色蒼白。
不一會,就見老氏扶著老春花出來了。
只見老春花臉被打成了豬頭,鼻青眼腫不說,后腦勺的血還在那里往下流。
雖說水祿與老春花不怎么親,但到底是表姐弟,那可是有著實實在在血緣的。
看到老春花的慘樣,水祿又驚又痛,沖到了劉大春的面前,對著劉大春就是拳手腳踢一番。
“姑……姑……嗚嗚……我沒肯給他們奶喝,可我打不過他們啊……奶全被他們擠光了……嗚嗚……他們還說……還說……以后不讓我喂福寶了……讓我供他們一家喝……嗚嗚……”
老春花哭得稀里嘩啦。
她答應過老氏絕不把奶給任何一人喝,那都是福寶的口糧。
可是婆婆說她的奶好,厚厚的全是油,有營養,比麥乳精都值錢,偏要喝她的奶。
她不肯,婆婆就讓劉大春打她,打完了還是把她的奶全擠走了。
嗚嗚嗚……
她對不起老姑啊。
她承諾的事沒有做到。
“老大,老二,老三,給老娘砸了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