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寶豐拿著啃了小半口的蛋遞到了陳盼弟面前:“娘,你吃一口。”
“哎呦,乖兒子,娘沒白疼你。”
陳盼弟高興壞了,她可沒有心疼兒子一說,一大口咬掉了剩下的半個。
水寶豐看著空空的小手,傻眼了,咧開嘴就要哭。
他只想讓娘咬一口,沒讓娘全吃了啊!
陳盼弟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哄道:“乖兒子,別哭,等娘當了福寶的奶媽,有啥好吃的都給你留一份。”
水寶豐不哭了:“娘,你又沒奶,咋能當福寶的奶媽啊?”
陳盼弟對著水福拋了個媚眼,暖昧道:“那就看你爹中不中用了。”
水福羞臊地臉脹成了黑紫色。
老氏只覺寒毛直豎,全身發冷。
媽的,難道老三家膈應人的毛病還會傳染?
“老三,今晚你別吃飯了。”老氏虎著臉,瞪了水壽一眼。
水壽愣住了:“為……為啥啊?”
他在這好好吃飯,一句話都沒說,他是招誰惹誰了?
“為啥?自已想!”
老氏冷笑,要不是你天天跟初云膈應人被陳盼弟學會了,她至于眼睛受這么大的罪么?
水壽想不通,郁悶地離開了飯桌。
初云連忙把水壽的飯都倒在了自己的碗里,然后端著碗追了出去,順手還把沒喝完的黃鱔湯也帶走了。
老氏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初云就跑沒影了。
老氏氣得直捶胸口,得,沒餓著老三,反而讓老三落著一碗黃鱔湯喝。
以著初云的尿性,只要不在她眼前,肯定會把黃鱔湯給老三分吃的。
許是黃鱔真的很補,下午時老春花的奶果然濃稠了許多,連本來奶不多的初云都脹得有些疼了。
福寶見了奶就跟餓狼見了肉般,撲上去三口兩口的就吸空了兩人的糧倉。
然后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吃飽的感覺真好啊。
肉補出來的奶水果然好吃,味道真香。
老氏高興壞了:“寶啊,這回吃飽了吧?”
“啊啊。”
福寶揮舞著小拳頭。
一邊井臺上洗衣服的蔣玉低垂著眼皮,掩住了眼底的陰沉。
晚上,蔣玉悄悄的來到了家里的地里。
白天這么多的黃鱔,她就不信她一條也抓不著。
站在河邊的柳樹下,她正準備脫鞋下田,突然,遠處一顆烏黑黑的人頭從青青的稻苗里露了出來。
蔣玉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她連忙捂住了嘴。
這時,那顆人頭又慢慢的沉了下去,就在湮沒于稻苗的一瞬間,離那人頭二十米遠的地方又突然竄出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頭來。
那人頭看到蔣玉后蹭的又縮了回去,然后換了一個地方又出現一個人頭,與第二個人頭做了相同的動作。
蔣玉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人頭此起彼伏,都重復著同一個動作。
“啊……鬼啊!”
蔣玉終于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嚇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的一瞬間,她似乎看到無數的鬼影從地里竄了出來,迅速飄散……
正在跟老氏玩親親的福寶眼微瞇了瞇,然后又若無其事的賣萌娛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