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的就是長舌的人,沒事都能說出三四分來,何況還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村里人可不管她說出來是為了否認的,他們到時候只會傳是她老氏說出來水老頭與老春花的奸情。
老氏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冷冽的眸光與劉婆子得意的眼神對上。
看來,今天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劉婆子的面前,彎下了腰:“劉婆子,你很得意?”
劉婆子眼中閃過一道笑意,聲音更是透著小人得志的傲慢:“是啊,老氏,饒你奸詐似鬼,也得吃老娘的洗腳水。這次,老娘要賠、死、你!”
最后三個字劉婆子是盯著老氏的眼睛一字一頓說的。
老氏笑了,慢慢地直起身來。
冷冷地看了眼劉婆子:“希望你不會后悔。”
劉婆子笑:“我要是不從你這里要出五百塊錢,我才是后悔呢。”
老氏微皺了皺眉。
五百啊,也不是賠不起,這些年福寶拿出來的糧和肉,賣的錢早就不止五百了,只是給劉婆子這樣的人,不甘心哪。
老春花聽到婆婆開出的價,臉一下霎白。
都是她,都是她連累了老姑家。
要不是老姑收留了她,怎么能招得婆婆這么大的忌恨呢?要不是老姑為了幫她,又怎么會被婆婆算計呢?五百元啊,就算是一家子一輩子都掙不來這錢!
婆婆這不是要賠償,這是要水家一大家子的命啊。太狠了!
她咬了咬唇,眼中劃過一道堅定之色:“跟我姑沒任何關系,是我婆婆搶我的兔子,我才……”
“打”字還沒出口,老氏就厲聲打斷了她:“老春花,你給我閉嘴!”
兒媳婦打婆婆,那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行。她可不能讓老春花壞了名聲。
“老姑……”
老春花眼淚撲哧撲哧的流,這三年來是她過得最幸福的三年,她心里感激老姑著呢。
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姑被婆家敲詐的傾家蕩產?
只要她承認是她打了婆婆,她還是劉家的人,婆婆就算是再獅子大開口都要不到任何好處。
至于名聲,她想過了,這年頭名聲哪有實惠重要啊。
老春花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老氏。
老氏不為所動,輕咳了一聲道:“劉婆子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福寶奶聲奶氣道:“是自己摔地上噠。奶啊,劉奶奶為啥好端端的就在地上打滾呢,還把臭臭往身上澆,她不嫌臭么?還有啊,地上可臟臟了,奶不是說在地上打滾的不是好孩紙嘛?”
“啥?劉婆子是自己在地上打滾的?還把自己把大糞往身上澆?”
“那這么說老氏沒打劉婆子?”
“天啊,劉婆子這是想訛人啊?”
“我去,虧我還因為她剛才磕頭心軟了呢,鬧了半天,她是想訛老氏啊?”
“她咋又犯老毛病了呢?三年前吃了虧還沒吃夠啊?這剛緩過勁來,又來惹事,這是不想過好日子咋的?”
本來還同情劉婆子的人全部倒戈,都用譴責的目光瞪著劉婆子。
老氏眼中劃過一道笑意,走到水寶豐面前,從水寶豐的手里接過了福寶,親了親:“福寶啊,想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