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愁得小眉頭打起了結。
沒血緣關系噢,咋象尼?
老氏眼一瞪:“象啥象?你除了丑破天際值得炫耀的,還有啥拿得出手?難道讓福寶象你一樣丑么?”
陳盼弟:……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福寶安慰道:“大伯娘,不要傷心,其實你長得只是難看不是很丑。”
扎心啊,還不如不安慰。
陳盼弟傷心了。
水寶雪急了:“那我呢,福寶,你象我哪里?”
“你?”
福寶糾結了,她揪著自己的小胖指數了半天,才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象寶雪哥哥的皮膚啊。”
眾人看看白得跟細瓷一樣的福寶,再看看黑得跟竹炭一樣的水寶雪,大笑了起來。
水寶雪郁悶了,太不走心了。
一家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老春花愁眉不展,欲言又止:“老姑……”
老氏瞥了眼她,淡淡道:“如果說是搬出去的事,那就別說了。”
“我婆婆都說成這樣了,我要是再住下去,那不是壞了姑父的名聲么?”
“你想真搬出去,別人還就當真了,再說了名聲值多少錢?我們水家在這村里還有名聲一說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村里人都叫我們是極品一家人。”
老氏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唇。
“那是兩回事。”老春花急得直跺腳:“反正這次不管你怎么說,我就是要搬出去。”
福寶眨了眨眼,奶聲奶氣:“大姑姑,你要是搬出去了,要是福寶以后想你咋辦呢?”
“……”老春花愣在那里,半晌沒說出話,她抱著福寶柔軟的小身子,將頭埋在福寶的肩上,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眼眶都紅了。
她怎么舍得離開這個家,離開福寶噢。
自從她奶福寶后,福寶就是她的親兒子。不,比親兒子都親。
這世上如果說哪個人能讓她把命都給出去,那非福寶莫屬了。
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就是跟福寶在一起了。
兩個大女兒只會問她要這要那,拿了好處還嫌她給的少,對她惡言相向。
是福寶用她軟軟的小身體治愈她,撫平了她內心的創傷。用她糯糯的聲音安慰她,驅趕走她內心的痛苦。只要看著福寶,她感覺空氣都是甜的,日子過得幸福。
可是她不能這么自私,不能因為她貪圖這份安逸就壞了水家的名聲。
是的,水家的名聲是不好,可那是霸道的惡名,不是男女之間這種惡心的壞名聲。
為什么,她婆婆就一定要逼死她呢?
她做錯了什么啊?
老春花紅著眼圈,哽咽:“福寶,以后大姑會來看你的。”
“不,我不要,我要每天一睜眼就看到大姑。”福寶緊緊的抱著老春花,死活不撒手。
老春花一顆心都化成了水,她都不敢想象一天看不到福寶的日子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行了。”老氏看出老春花舍不得福寶,沒好氣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吧,劉老婆子不敢胡說八道的。”
“真的么?”老春花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老氏看了眼福寶,堅定道:“當然,你啥時候看我說過大話的?”
福寶小肉爪摸了摸老春花的臉,露了奶兇奶兇的樣子:“壞銀,殺死,殺死。”
老春花破涕為笑,不知道怎么了,有了福寶這話,她的心奇跡般的平靜了。
福寶真是她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