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弟眉開眼笑,叭地親了口福寶:“哎喲,我的寶噢,還是你想著你姥爺,大伯娘沒白疼你。”
陳盼弟是吃過福寶抓來的魚的,吃了后身子都輕省不少。
她知道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
沒見家里除了幾個小子,還水老頭與老氏就她吃著了么?
現在福寶能開口送魚給她爹吃,那是為什么?
還不是福寶跟她最親么?
比跟老氏還親呢!
福寶可沒把魚給老村長吃過呢。
其實她是不知道,家里除了蔣玉,水二丫,還有劉種,只要福寶喜歡的人都吃過了。
甚至老村長還吃過福寶的一個桃子。只是老村長身上的病痛多,吃完了只是治好病,沒顯年青而已。
福寶不明白為啥家里人總想在她這里得到不一樣的待遇,所以很聰明的把魚都是偷偷給家里每個人吃的。
所以家里每人都以為自己在福寶眼里是特殊的,是唯一吃過福寶魚的人。
這樣,每個人都很開心。
老氏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還以為就她和水老頭吃到靈魚了呢,哪知道陳盼弟也吃過。
到底福寶是她奶大的,有好東西都不會忘了陳盼弟,真是便宜了陳盼弟這個二貨了。
老氏有些陰陽怪氣道:“知道福寶好,那以后就得對福寶好一些。”
陳盼弟不樂意了:“我咋對福寶不好了?我可是連命都舍得給福寶的。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跟娘說道說道了。”
“說道啥?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
“不是,娘,這家里的東西以后可都是要留給福寶的,二弟妹這見天的往娘家扒拉東西算是咋回事?”
人都是偏心的,陳盼弟偏心福寶,覺得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福寶的,蔣玉拿了家里的東西,那就是拿了福寶的東西,那不是損害了陳盼弟的利益的了么?
陳盼弟能不生氣?
說到蔣玉,老氏一陣的心煩,嗆了她一句:“你也沒少干這事。”
“我跟她是一回事么?”陳盼弟跳了起來:“我娘家的人可個頂個的勤快著呢。何況我也就是災年那幾年才從自己的嘴里省了些糧救濟娘家的。畢竟要是我娘家的人餓死了,水家能有好名聲?過了災年后除了你讓拿回家的,我拿過東西回娘家么?
她蔣玉能跟我比?
她可是偷偷摸摸拿家里的東西往娘家搬的。
以前你還把米面給鎖起來,現在你不鎖了,我看著這米面總是見少,就今天我去拿米時,就發現少了一斗的樣子了。
這家里哪是養的兒媳啊,那是養了個賊!
現在還偷點米面什么的,我看以后就得偷金偷銀偷錢了。
娘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她們蔣家可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咱一家子累死累活都不夠他們這懶得鹽碗里出蛆的一家人霍霍的。”
老氏正想說話,這時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婆子就沖了進來,對著陳盼弟就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家蔣玉是吃你的了還是用你的了?你要這么說我家蔣玉?我家蔣玉可是嫁到水家的,不是賣給水家的,不是你們水家的丫環,不是來受你們家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