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魚?”
眾人都張大的嘴,傻愣愣地看著陳盼弟。
為什么陳盼弟說的話分開來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理解不了呢?
“那個……盼弟啊,建國以后不準成妖。”陳老娘輕咳了聲,提示陳盼弟差不多就行了,別吹牛吹過了。
陳盼弟不高興了:“娘,我說的是仙不是妖。這魚可是福寶攀山越嶺,走雪山跨林海,上天入地橫行八百里,在一個杳無人煙,四季皆冬的上百米深的寒潭里給你們抓到的。你們知道福寶為了抓這魚吃了多少苦了么?你們知道……巴拉巴拉……”
陳盼弟開啟了無間斷吹牛模式,整整說了半個小時,把飯桌上的菜都說涼了,把眾人說得快磕睡了,終于把她說得口干舌燥,再也說不下去了。
就在大家如釋重負,以為可以開吃時,陳盼弟大喝:“你們知道福寶為什么這么胖么?”
眾人一下醒了過來,對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吃的!”
“錯!”
陳盼弟一把拽過了福寶的胖爪子:“看這小手沒?知道為什么這么胖么?凍的!”
掰過福寶的小肥臉:“看這小臉沒?知道為什么這么肥么?也是凍的!”
捋去衣袖,露出福寶如藕般的肉胳膊:“看這小胳膊沒?知道為什么這么腫么?還是凍的!”
撩起福寶的衣擺,露出圓滾滾,肉肉乎的小肚肚:“看這肚子沒?知道為什么這么脹么?”
還沒說完,就聽幾個丫頭齊刷刷大吼:“我們知道!凍的!”
陳盼弟一頓,然后驕傲的昂起了頭:“錯!這是吃出來的!”
陳家人:……
福寶小肥手捂著臉。
哎呦,沒臉見人了。
兩條靈魚最后在福寶的殷殷目光下,兩老硬著頭皮生吃了。
才吃了一口,老兩口眼睛一亮,互看了一眼,然后飛快的把剩下的吃完了。
那動作快的跟餓了幾天似的,連子女們反應都沒反應過來,魚就不見了。
“娘,這魚啥滋味?腥不?”
陳大強好奇地問。
陳老娘笑如老菊花,慢悠悠:“想知道啊?自己嘗一個唄。”
陳大強:……
他倒是想嘗,得有啊。
陳盼弟怕陳大強讓福寶弄,連忙道:“那地方倒是不遠,不過走個一兩個月,穿個火海,趟個刀山,進個十八層地獄就能到了,大哥要是去幫我也帶幾條回來。”
陳大強:……
聽著不象是找魚,象是找死去了。
陳大壯還不死心,找自己的老爹問:“爹,這魚真的這么好吃?”
陳老爹輕咳了一聲,教訓:“平日里跟你們說了多少遍,碰到事情不要問,得去嘗試,你不嘗試怎么知道事情是怎么樣的對不?”
陳大壯:……
得,問了白問,還是得去找死啊。
于是所有的人都當陳盼弟是說瞎話,倒不把靈魚放在心上,在那里吃起菜來。
只有陳老娘與陳老頭兩人心里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仙魚!
真是仙魚啊!
誰吃誰知道!
陳老頭明顯感覺到身體煥發出了第二春一般,充滿了生機。
陳老娘生六個孩子后帶來的痛病,就在吃下仙魚的第一口就全部消失了。
那可是折磨了她半輩子的病痛啊,如今沒有一點蹤跡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都能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