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陳小六有絲毫的惡毒心思,心思有多毒報復在她身上的就有多厲害。
吳村長看了眼兩個孩子,又看了看陳家,終究開不出口讓陳家先養著兩個孩子,沒有再理兩個孩子走了。
村長一走,村民都一哄而散了。
整個茫茫天地間就只剩下陳小六與陳小七兩人站在那里。
陳小七哇地一下哭了起來:“姐,我們還能回陳家不?我還有塊肉沒吃呢。”
陳小六搖了搖頭:“陳家就是虎狼窩,咱們不回去了,走,咱們去找咱爹去。”
陳小七跟著陳小六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村子。
村子里又恢復了平靜。
陳家的人對著平日里想都想不到的菜,一個個愁眉苦臉,沒有了胃口。
就連孩子們也不說話,一個個悶悶不樂。
陳老娘看向了陳大力,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之前陳大力說他不能生,陳老娘是心痛的,后來陳大力又說是騙他們的,她又是狂喜的。
畢竟哪個當娘的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呢?
可是陳大力拿出了診斷書來,陳老娘又絕望了。
這一波三折的打擊,比一次性打擊都讓陳老娘難以承受。
空氣沉悶不已,好端端的壽宴就讓這一系列的事毀得完全沒有一點的喜氣了。
陳老頭掃了眼眾人,斥道:“不就是不能生了么?又不是要命的事,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做什么?這點事都承受不了,那解放前我跟你娘天天早上都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活著,那不得早把自己嚇死了?現在的日子多好過?你們看,我和你們娘當初別說吃肉了,能吃到白面饅頭都是做夢,現在你們再看看這里的魚,這里的雞,還有肉?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吃!給我可勁的吃!今天是我的生日,老婆子,去,把我藏的酒拿出來,咱們今天吃個痛快,喝個痛快。”
陳老娘也是個豁達的,被陳老爹這么一說,也想開了。
“我去拿酒。”
“來,老三,爹給你倒滿。”
陳老爹拿著酒瓶把陳大力的杯子里倒滿了。
陳大力連忙端起了酒杯,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了,咋還讓爹給倒上了呢?爹,娘,你們放心,我一點也沒事,都這么多年了,再痛苦也過去了。倒是今天這么大喜的日子給爹娘,哥哥嫂子們添堵了,我先干了這杯,給大家賠個禮。”
陳大力把酒一飲而盡。
福寶看陳大力喝得干脆,也脆聲聲道:“姥,我也要喝!”
陳老娘笑道:“哎呦,寶啊,你可喝不了,這可是苦的,你要想喝,姥給你倒蜂蜜水去。”
“不要,我就要喝酒。”
陳老爹拿了個干凈的筷子蘸了點酒湊到了福寶的嘴邊:“你嘗嘗味,喜歡的話姥爺再給你倒。”
福寶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頓時臉皺成了小包子。
眉頭鼻頭嘴巴都擠一塊去了。
那樣子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把眾人樂得前俯后仰,完全忘了剛才的不快。
“辣死我了。”福寶伸出小舌頭,小胖手拼命的扇著。
陳盼弟心疼壞了,拿著一筷魚肉塞到福寶嘴里:“快,吃口肉,把酒味沖淡點。”
福寶嚼著肉,感覺好多了。
大藏獒斜眼睨著福寶:這個仙人有點傻,居然喜歡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