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要是別人,他要不就是漠然視之,當他們是空氣。
要不就是一頓好打,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從此看到他繞著道走。
可偏偏這幾只都是福寶的兄弟,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他想了想,決定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
“你們很想打敗我是么?”
七只小的緊抿著唇不說話,用不善的眼神瞪著他。
誰想打敗你了?
我們就是想單方面毆打你。
最好打得你從此不敢上門,遠離我們家福寶。
墨君影微微一笑道:“這樣吧,我一人和你們一起打,你們要是能把我打出這個圈子,就算你們贏怎么樣?”
墨君影找了根一米長的樹枝劃了一個圈,人就站在了當中。
“如果你們贏了,可以向我提一個與福寶無關的要求,如果我贏了,你們以后就不能再針對我,怎么樣?”
水寶兆掃了眼直徑不到兩米的圈子,冷笑:“墨少還挺自信啊?”
“墨少?”
墨君影眉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種稱呼目前只有海對面的那個港口才會這么稱呼。
水寶兆一個從來沒出過村的鄉下小子是怎么會知道的?
水寶兆微斂著眼,心中一陣的懊惱。
真是太大意了!
看到墨君影就想起前世福寶因他所受的委屈,就沒控制好自己,竟然把前世諷刺墨君影時的稱呼帶出來了。
前世水寶兆是墨君影的大舅子,當然不會跟外人一樣稱墨君影為“墨少”的,只有水寶兆對墨君影不滿意時才會這樣稱呼。
水寶雪不知道什么少不少的,他直接就道:“不行,如果我們贏了,你就得答應從此不能再見我們福寶。”
“那不可能!”
墨君影臉沉了下來。
“怎么?你是不是沒有信心打贏我們,所以慫了?”
水寶瑞比水寶雪有心眼,直接就使出了激將法。
墨君影面沉如水:“你不用拿話激我,反正我是絕不可能拿福寶作賭注的。我在這里也勸你們一句,等你們以后長大了,一定要切記,絕不要拿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作賭注,就算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要這么做,否則你們將付出失去他們的代價。”
“付出失去他們的代價?”
水寶兆喃喃地重復著墨君影的話,突然,他的心疼得無法呼吸。
他踉蹌了數步,面色蒼白的看著墨君影。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什么問題?”
“如果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拿你作了賭注,你會怎么樣?”
墨君影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水寶兆聲音陡然提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墨君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你居然說你不知道?”
墨君影也不高興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因為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我也相信能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只要心里有我的存在,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所以,”水寶兆無比艱難地道:“能做出這種事就說明我沒把她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說明我沒有在乎她,是不是?……所以她不再愛我了,才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我……”
水寶兆突然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墨君影道:“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轉過身慢慢地離開。
佝僂著背仿佛布滿了滄桑的老人,完全不象一個七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