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管我的閑事?”
“你憑什么說是我的男朋友?”
“你憑什么抱我?”
來自女孩怒氣沖沖的三連問把水祿問得啞口無言,就在水祿張口結舌時,女孩越罵越氣。
大吼一聲:“你這個臭流氓!”
“啪!”
伸手又給了水祿一個大耳光子,然后捂著臉,哭卿卿地跑了。
直到人跑沒影了,水祿才回過神來。
水祿那個氣啊,眼珠子都冒火了。
這城里人怎么能這樣呢?
這不是恩將仇報么?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這還不是為了給那個女孩子解圍么?怎么這女孩子不識好歹呢?
他氣得就要追上去質問清楚,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孩子計較什么?
就算追上了又能怎么樣了?
他還能打回去不成?
算了,算他倒霉!
城里的女孩子咋都這么不講理呢?好可怕。
他以后再也不要跟城里的女孩子打交道了。
他現在只希望福寶口中那個特溫柔,特可愛的劉姐姐不會跟這個女孩一樣的粗暴。
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一副他就是流氓混蛋的樣子,把他看得心頭火起。
“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們祖宗去!”
他把眼一瞪,惡狠狠道。
圍觀的人一聽氣壞了,這不是拐著彎說他是他們的祖宗么?
太過份了。
有人就想著要跟水祿干架了。
別看水祿天天在地里偷奸耍滑,但到底也是干農活的,這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白長的。
他一撩衣袖,露出一身健子肉,牛眼一瞪:“干啥?想打架是不?來啊,不上來的都是小兔崽子王八蛋!”
眾人一看,媽呀,這肌肉!
看一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得了,還打啥啊?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不就是被罵了幾句么?就當被狗咬了。一個個作鳥獸散都跑了。
“嘁,都是慫貨!”
水祿罵了句,被小姑娘打了兩巴掌的郁氣算是稍微的散了些。
回過頭去推車子,發現桃子不知道被誰偷掉了好幾個,又把他心疼壞了。
一個可是一塊五毛錢呢,這偷掉了五個就七塊五沒有了,都抵得上縣里學徒工的一個月工資了。
“生了兒子沒屁股的賊東西了,有種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偷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打得他連他爹娘都不認得他!”
水祿破口大罵。
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
水祿越想越倒霉,推著車憤憤地在縣里轉。
他也不問國營飯店在哪了,他覺得城里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怕上當。
反正聽福寶說離百貨大樓不遠,他就往百貨大樓這個標志性的房子那里騎就得了。
縣城不大,國營飯店又是很特殊的存在,水祿繞了一圈后就找到了。
看著國營飯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一向膽大的水祿有些怵了。
別看他平日里偷雞摸狗,在村里稱王稱霸的,但是還真沒進過國營飯店。
別說是縣里的國營飯店了,就算是鎮上的國營飯店也沒進過。
他兜里沒錢沒票敢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