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姑姑說她是墨君影的長輩。”
“長輩?”福寶看向了墨君影:“影哥哥,你還有長輩在老家村咩?”
墨君影臉色一沉:“我的長輩都死絕了。”
墨君影的親生母親早就過世了,外公也沒了,至于外家那幫子親戚,除了想瓜分他外公留下來的財產,沒有一個是好人。所以墨君影眼里長輩都死光光了。
劉種急道:“墨君影你怎么這么說話啊?你這樣詛咒長輩是不對的!”
墨君影猛得回頭,森然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時的墨君影跟厲鬼一樣,森冷暴戾的目光有如實質般直射向了劉種。
劉種再有心計也只是三歲的孩了,當時就嚇得哇得哭了起來。
老春花正好跟了進來,看到墨君影的表情也驚了驚。
墨君影慢慢的收回了冷寒的目光,對著老春花淡淡道:“把她送回劉家吧。”
老春花期期艾艾的應了聲。
劉種大叫:“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要回去也是福寶去!憑啥讓我去過苦日子?”
老春花聽了先是驚訝地張大了嘴,隨后羞憤欲絕,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過去:“你滾!你給我滾回劉家去!我老春花養不起你這種無情無義,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劉種捂著臉,惡毒地盯著老春花,一字一頓:“我恨你!你不配當我娘!”
說完,哭著跑了。
老春花面如死灰,看向了墨君影,又看了眼福寶,欲言又止,最后終于沒有開口,含著淚,踉蹌地走了。
那一瞬間,背影似乎老了十多歲。
福寶小胖臉皺在了一起,心疼道:“我大姑一定很傷心。”
墨君影淡淡道:“現在傷心也好過以后痛心,劉種面相涼薄寡恩,將來定會給你大姑帶來災難,與其將來受其之苦,不如現在恩斷義絕。”
福寶用怪異地眼神打量著墨君影:“你恢復前世的記憶了?”
墨君影看著她滴溜圓地大眼睛,跟剛洗的葡萄一樣水靈,不禁失笑:“沒有,但學過一點。”
“噢。你怎么還不恢復記憶呢?”
福寶有些失望的鼓起了臉。
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墨君影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福寶滑膩的小臉蛋。
嗯,手感真好。
福寶假裝瞪著墨君影,奶兇奶兇:“不許捏我的臉,要是把我臉上的饞袋給捏破了,我就會流口水了。”
鄉下人都說小孩子臉頰里藏了個口袋,那個口袋是專門用來裝口水的,稱為饞袋,如果被捏破了,就會流口水。
墨君影大笑。
“你本來就饞,不用捏就會流口水。”
福寶不干了,呲著小白牙,就要咬墨君影。
墨君影拔腿就跑,福寶就邁著小短腿在后面噠噠噠的追。
兩人在葡萄架下你跑我追,玩得不亦樂乎。
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美景,就這么不期然地撞入了老氏的眼中。
老氏笑著看兩人追跑打鬧一番,直到福寶滿頭大汗了,才走了過來。
“墨小子。外面一個自稱是你的長輩的女人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