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頭:……
老壯:……
隨后趙書記從老壯與水老頭眼中看到了對他智商流露出來的深深憐憫。
趙書記惱羞成怒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水老頭,你今天必須給交待清楚。”
水老頭這才慢悠悠道:“不是跟你說了么烈士遺孤,所謂烈士遺孤,那當然是父母是烈士了。我家的大藏獒父母就是烈士啊。那你說該不該給它吃肉?難道它父母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為我們的解放連命都貢獻出來了,我們還要苛刻它們的孩子,這不是讓它們死不瞑目么?”
趙書記:……
“那是應該的。”趙書記訕訕道。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水家的大門。
大藏獒帶著四個兒子晃著肥屁股就跑出來迎接了,看到水老頭手上的兔子,高興的又跳又叫。
四只小的更是圍著水老頭直打轉。
水老頭挨個摸了摸四只小的,四只小的立刻開心的蹦跳了起來。
趙書記看了道:“不對啊,水老頭,你不是說這五只藏獒都是烈士遺孤么?怎么這四只象是大的那只生的啊?”
水老頭斜睨了他一眼:“沒錯,大藏獒的男人是烈士。”
大藏獒一聽,眨了眨眼,然后叭嘰一下趴在了地上,露出了生無可戀的樣子。
四只小的一看親娘這種表情,也跟著叭嘰都趴在地上,露出了相同的眼神。
趙書記感慨道:“不愧是烈士遺孤啊,果然是聰明通人性啊。”
等趙書記一進屋,大藏獒帶著四只小的飛快的跑到田里去撒歡了,哪有一點難過的樣子。
水老頭把兔子拿到了廚房后,跟老氏說了幾句。
老氏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老頭了,自從咱家有了福寶,啥時候還吃過糠啊?你讓我去哪里找糠?”
水老頭沉吟了一會:“你去樓上的米囤里篩篩,實在不行,再打一下米囤,看看能不能震出些犄角旮旯里的糠末子。”
“那都多少年的糠末子了?就算是能打出來,那不得都發霉了?”
“就要霉的,這才顯出咱們艱苦樸素嘛。我看趙書記那老頭子就是吃飽了撐的,腦子有病的,拿些這玩意糊弄他,他說不定還高興呢。”
“那行。一會讓盼弟去干這事,她最愛做這種事了。菜做些啥啊?”
水老頭看了她一眼:“咱家都窮成這樣,你還要準備啥菜?”
老氏笑道:“那倒是,不過到底遠來是客,不給菜也不行,福寶說咱們種的那個叫啥苦瓜的已經能吃了,一會再給炒個苦瓜。”
“那行,你作主吧,對了,不要用油,水煮就行。”
“知道了,你放心吧。”
等水老頭走后,老氏把陳盼弟叫來,讓她去把二樓上米囤震一震,掃些米糠出來。
陳盼弟一開始沒明白,眨巴了眼問:“掃米糠做啥?給豬吃啊?”
老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往外湊了湊后,回頭壓低聲音罵道:“胡說什么?那是給趙書記吃的!”
“啊?給書記吃這玩意?娘,你不怕書記給你穿小鞋啊?”
老氏撇了撇嘴:“我要給他吃好的,他才會給我穿小鞋呢。”
為了怕陳盼弟胡說,老氏糊弄她道:“你不知道咱們趙書記是個多么清正廉潔的書記啊,從小就吃慣差的東西了,要吃好的就會拉肚子,嚴重的時候還能脫水沒命呢,所以只能吃差的,還是越差越好的那種。”
陳盼弟憐憫道:“真是可憐,雖然生了個大官的命,卻沒有享福的腸子,得了,我知道了,越差的糧食越好是吧?不用篩米糠了,那個還不算差,我有更差的。”
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