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師長看向了劉紅與水祿。
水祿跨上了一步,一臉戒備道:“我是決不會讓那個什么灰把劉紅嫁給你的。”
付師長哭笑不得。
“你說什么啊?別說福寶還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干出強搶民女的事啊?何況我也答應過給你和劉紅牽線了,放心吧,我這就跟葛惠去說。”
付師長跨出了幾步后,又回頭道:“要不,你們一起來?”
水祿連忙點了點頭。
雖然付師長信誓旦旦,但架不住還有個葛惠想賣劉紅求榮,萬一付師長一個立志不堅定同意了,那他找誰哭去?
劉紅也咬了咬牙,跟著水祿走了出去。
等大家都到了客廳坐定后,才發現不但葛惠來了,連劉紅的父親劉長興也來了。
福寶看劉長興與葛惠都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劉長興看著還挺有書生氣息的,葛惠長得雖然白凈,但帶著明顯的市儈氣息。
而且眉毛濃密而厚重,這種眉毛長在男性身上,那是權威之眉,但長在女性身上,屬于控制欲強大的象征。葛惠兩眼并不大,而且呈是吊梢眼,白多黑少,顯得刻薄寡情,為人厲害。
福寶又仔細地看了看,突然,眼微瞇了瞇。
劉長興與葛惠是第一次來大院里,兩人還是有些局促的。
他們不敢東張西望,只敢盯著坐在主座上的付師長看,所以根本就沒看到旁邊坐著的老氏一行人。
看到付師長后,劉長興激動的眼睛都突出來了。
他顫抖著腿跨上一步:“付……付師長,您好,今天真是三生有幸能見到你。”
葛惠也連忙走了上來,討好道:“付師長,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就是你丈母……”
后面的話沒說完,就接收到了付師長淡淡地一瞥。
她連忙改口道:“葛惠。我是葛惠,不知道張老師丈夫跟您說過沒有?”
葛惠雖然只有小學畢業,但現在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所以借著劉長興的勢,被安排在了縣里的小學當語文老師,就教一二年級。
葛惠有一個同事張老師的男人正好在付師長手下當團長,算是能跟付師長搭上話的。
正好葛惠聽張老師說起付師長想找一個妻子的事,就想著把劉紅嫁過去攀高枝。
張老師覺得這也是討好付師長的機會,就揣掇著男人找付師長說了這件事。
她男人也不知道劉紅多大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在他眼里,付師長就是一個英雄,這樣的男人值得任何女人愛的。
根本不會想到劉紅會不愿意。
偏生付師長一直著急著付謙的病,急著想娶一個妻子回來照顧付謙,所以也沒多問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付師長見到了劉紅,還知道劉紅是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自然不能答應這件婚事了。
只是他沒想到葛惠居然在他還沒答應的情況下,就敢以丈母娘自稱了。
這還真把他給氣樂了。
他眼微轉了轉,笑道:“不用客氣,你們快坐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說著指了指右邊的空位置。
葛惠一聽這話開心壞了。
剛才看師長的眼神,她還以為付師長不愿意娶劉紅呢,現在聽付師長的口氣,這哪是不愿意啊,分明是喜歡上了。
她就說嘛,男人哪有不愿意娶年輕漂亮的女人的?那不跟貓不偷腥一樣不可能么?
就算是劉長興,還不是靠著劉家養大了,吃著劉家的用著劉家的,還被劉家供著念了書,最后還不是偷偷的跟她好上了?
想到這里,葛惠就放心大膽了。
她笑瞇瞇地坐了下來,很自來熟道:“既然玉祥你這么說,我們也不客氣了。”
付師長全名付玉祥。
聽了葛惠對他的稱呼,付師長眸光一沉。
偏偏葛惠還不自知,回頭對劉長興道:“長興啊,你也不用跟玉祥這么生疏,好歹以后也是咱們的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