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頭走到了劉紅邊上,圍著劉紅轉了幾圈:“嘖嘖嘖,挺烈的啊?可惜到了我包工頭的手里,再烈的馬也得給我乖乖的。”
大工頭上來就撕劉紅的衣服。
水寶瑞與水寶雪悲憤大叫:“放開我娘!”
“你娘?”
大工頭動作一頓,回手就給了劉紅一個耳光:“媽的,看你長得白白嫩嫩的,還以為是黃花大閨女呢,原來是個破鞋了,真是晦氣。”
水寶雪氣得正要給劉紅申辯,被水寶瑞死死捂住了嘴。
這種時候給劉紅申辯無異于把劉紅推到虎口中去。
大工頭雖然沒動劉紅,但不代表會放過劉紅。
他讓人把劉紅打得昏死過去,然后扔到了礦道里。
至于水寶瑞與水寶雪也打了一頓后一起扔了進去。
那是一個廢棄的礦道,只有六十公分的高度,面積就兩平米的樣子。
三人在里面根本就不可能站起來,甚至只能讓三人擠在一起。
劉紅還好是暈著的,還能躺著。
水寶瑞與水寶雪則坐在那里都不能把頭伸直了。
這個礦道是以前的礦工挖出來偷偷休息用的,后來不知道怎么被工頭發現了,就作為懲罰礦工的禁閉室。
試想,一個人呆在一個只能躺著,連坐都坐不直的封閉的黑暗空間里,呆上半天能不發瘋么?
工頭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摧毀礦工們的意志,從而成為行尸走肉為礦里服務。
水寶雪雖然平日里咋咋乎乎的,但到底才八歲,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小洞穴里,劉紅還生死不知,嚇得哭了起來。
“哭什么哭?哭能解決問題么?”
水寶雪被水寶瑞罵得頓了頓,隨后又哽咽道:“哥,咱娘會不會死啊?”
“不要提那個惡毒的女人。”水寶瑞生氣的打斷了水寶雪。
水寶雪弱弱道:“我不是說蔣玉,我是說她。”
順著水寶雪手指,水寶瑞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劉紅。
水寶瑞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一巴掌扇在水寶雪的后腦勺上:“你腦子有病啊?劉紅姐姐還沒嫁給咱爹呢,不能叫娘。”
“可是我很想叫她娘啊,她比咱娘可好多了,她會保護我,我就要她當娘。”
水寶瑞沉默不語,要不是承認了劉紅,他剛才也不會沖口叫劉紅娘了。
“你現在叫就叫了,但出去后可不能叫,會壞了劉紅姐姐名聲的。”
“知道了。”水寶雪看了看周圍,又哭道:“哥,如果他們忘了咱們,咱們會不會被餓死在這里啊?”
水寶瑞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微微的火光上,抿了抿唇。
“哥,你在看什么?”
“沒看什么。”
“不,你看了。”
水寶雪爬到了角落,撿起了一塊骨頭一樣的東西,一看之下大叫:“啊,死人骨頭。”
他把骨頭扔回了角落,人迅速爬到了水寶瑞的身后。
“哥,有死人骨頭。會不會就是被遺忘的人的骨頭?”
水寶雪越想越怕,號哭了起來。
“閉嘴!”
水寶瑞被他哭得一陣的心煩,他爬到了角落邊,果然看到了一具尸體,看那尸體已經只剩下一具骸骨了,應該至少死了四十多年了。
“行了,別哭了,這具尸體應該不是死去的礦工,這礦是新礦,最多也就十幾年,這骷髏至少死了幾十年了。”
水寶雪這才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