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正好帶著一幫子人走進辦公室,聽到這兩個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把自己絆倒在地上了。
老氏與陳盼弟婆媳兩回頭一看,立刻對著趙書記露出了笑容。
“哎呦,趙書記,你可來了,你說你也真是的,你咋好好的在身后弄了個蕩婦呢?”
老氏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陳盼弟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就搶著說話了。
正好站在趙書記身后的婦女主任蔣玉梅臉色頓時黑了。
她一把推開了趙書記,對著陳盼弟怒目而視:“這位同志,你怎么出口傷人呢?你信不信我告你誣蔑?”
陳盼弟一臉的懵逼,愣愣地看著蔣玉梅:“我……我不是說你啊。”
“你不是說她就是說我了?”
趙書記身后另一位婦女干事向玉桃也急得跳了出來。
“不……不……我也沒說你啊。”
陳盼弟真傻眼了,這年頭聽說過爭錢爭榮譽爭男人的,沒聽過爭著當蕩婦的啊。
“難道你說的是我?嗚嗚……趙書記,我不活了。”
趙書記身后最后一位女同志孫向陽號啕大哭了起來。
陳盼弟頓時急了,她還想著跟趙書記打好交道,說不定哪天趙書記又跟之前把她婆婆弄到公社一樣,瞎了眼也把她弄來公社呢。
現在還沒進公社就得罪了三個干事,她能不著急么?
她隨手指著掛著坦蕩二字的字畫吼道:“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它!”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是看了過去,正好看到蔣玉梅噴火的表情。
陳盼弟:……
她真是想哭。
這蔣玉梅咋好好的沒事站字畫下面去了?
這下好了,她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趙書記,你不能這么害我啊,你說你墻上掛啥字不好,偏要掛個蕩婦呢?這不是害我么?”
陳盼弟哭卿卿地看著趙書記。
她的公社夢算是徹底破滅了。
趙書記怒道:“你胡說什么?誰在墻上掛著蕩婦兩字了?那是坦蕩,好不好?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趙書記氣匆匆的走到了座位上,正要坐下去,抬頭看了眼坦蕩兩字,不知道為什么,越看越象蕩婦了。
他氣得伸手把字給一把撕了。
“行了,老玉,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婦女主任蔣玉梅,這位是婦女干事向玉桃,孫向陽,以后她們三個就是你的同事了,你們要互幫互助,團結一心,共同把婦女工作做好。”
老氏點了點頭道:“趙書記,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保質保量完成任務。”
趙書記還沒開口,李玉梅譏嘲一笑:“你以為我們是工廠的工人生產零件么?還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告訴你,我們的工作是深入群眾給群眾分憂解難的,工作的強度與難度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想象的。”
老氏一聽不樂意了。
她臉色淡淡道:“不知道李主任嘴里所說的我這種人是哪種人?”
李玉梅一愣。
現在這種時候最是敏感,她可不敢當著趙書記的面說是老氏是鄉下人。
瞧不起貧下中農那是要挨批斗的。
“我來問你,你連字都不認識,你咋開展工作?”
老氏冷笑:“我是來當秘書的?”
李玉梅不屑地掃了眼老氏:“不是。”
“我要寫文章上報報社?”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