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正舉著一個兔肉干嚼著呢,被陳盼弟這么一唉,手頓了頓。
等了一會,陳盼弟沒聲了,福寶又準備吃兔肉干了。
剛吃到嘴邊,陳盼弟又是“唉!”地一聲。
福寶又把兔肉干放下了。
等了一會,陳盼弟又沒聲了,福寶正準備再吃,陳盼弟又來了一聲。
這么來回了幾次,福寶都沒吃上兔肉干。
福寶不高興了,她把兔肉干往桌上一扔。
“大伯娘,你嘆啥氣啊?咱家現在日子這么好過,你還嘆氣?”
陳盼弟哀怨地看著福寶:“就是因為日子好過了我才嘆氣啊。”
福寶:……
這好日子不想過那不是賤么?
“寶啊,你看你奶現在可是名人了,我跟你奶的差距可就越來越大了,你說我啥時候能把你奶給干倒?”
福寶默了默,拿起了桌上的兔肉干繼續啃。
大伯娘這個愿望估計這輩子是不能實現了,她還是啃兔肉干比較現實。
“唉!”
看著福寶忙著啃兔肉干,根本一點也沒有幫她的意思,陳盼弟又一次唉聲嘆氣了。
直到陳盼弟嘆了第九十九口氣后,福寶再也忍不住了。
“行了,大伯娘你別嘆氣了,要壓倒奶,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但要想跟上奶的步伐倒是有可能的。”
陳盼弟大喜,對著福寶的小臉蛋就是狠狠親了口。
“我就知道我的寶最心疼我,來來來,跟大伯娘講講,怎么才能把你奶壓倒?”
“不是壓倒,而是追上。”
“都一樣,一樣的。”陳盼弟笑得見牙不見眼。
都追上了,把老氏踩在腳底下的日子還能遠么?
“公社不是讓你排一出喜劇么?你可以在這上面下功夫啊。”
說到喜劇,陳盼弟就更愁了。
她那次是丟人好不好?念錯別字很光榮么?要搞得整個公社都知道?
她想來想去不能把她的事搬到樣板戲里。
“那不行,丟人。”
陳盼弟搖頭就否了福寶的建議。
“我也沒讓你把念錯字那段搬到樣板戲里啊,你可以再想想別的啊,你看上次歡迎趙書記那段,你就編排的很好啊,趙書記全家都樂得大笑呢。”
“那也不行,登不上大雅之堂。”
福寶看向了陳盼弟,哎呦,大伯娘還真是長進了,居然會用成語了。
既然大伯娘這么積極要求上進,她也不能拖大伯娘后腿啊。
她想了想道:“國外有種職業叫模特,不如你也組織個公社模特隊,顯示咱們農民積極向上,充滿活力的一面唄。”
“啥?摸脫?不行不行,又摸又脫的那是宣傳淫穢,要挨批斗的。”
福寶:……
福寶想了想,把空間里一本模特的雜志拿出來給了陳盼弟。
陳盼弟一看就傻眼了。
“哎呦,這外國人身上的毛可夠長的,陽光下都泛著光呢,這一定是沒進化好。福寶啊,你說她們的衣服下面是不是還長著尾巴啊?”
福寶:……
“哎喲喂,都說國外資本主義怎么好的,過得日子怎么舒服的,我看一點也不好,看看這大冬天的,上面穿著大棉襖,下身連褲子都窮得沒錢買,大冷天的光著兩條腿,瞧這兩條腿凍得,白得都晃眼,真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