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看了看左右。
客廳里空無一人。
水玉喜靜,不喜歡人多,而且她正全心全意的彌補福寶缺失的母愛,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請下人。
福寶與小蘭上學去,整個別墅里除了林嬌嬌就只有水玉了。
林嬌嬌快步走到了那一堆的畫前,隨意地打開了其中的一張。
猛得,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嫉恨之色。
她瘋了般扔掉了手中的一張,又打開了另一張。
每一張畫都巧奪天工,筆法了得,簡直能跟大家有一拼。
一張,一張,又一張。
終于她把所有的畫都看完了,畫被扔了一地。
她如被抽干了力氣般,癱坐在了地上。
水驚瀾!
這個鄉下長大的野種!她怎么敢?
怎么敢畫出這么好的畫來?
如果一個小野種隨意畫的畫,準備丟掉的畫比她全心全意費盡心力畫的畫還好上千百倍,那么她的存在還有什么價值?
不,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林家的大小姐,才是含著金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憑什么讓一個小三生的野種壓在頭上?
她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
她要回去練畫!
她要超過水驚瀾!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分鐘后,她又沖了進來,把地上所有的畫都撿了起來,如獲至寶一般的抱著跑了。
反正都是要丟掉的東西,不如就給她吧。
如果水驚瀾知道她拿著她廢棄的話得了獎,會不會氣死?
想到這里,林嬌嬌的唇間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
水玉在樓上聽到樓下叮叮鐺鐺的聲音,微蹙了蹙眉。
她慢慢地走了出來,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客廳,正準備往回走,聽到樓下傳來一聲貓叫。
一只雪白的小貓居然從大門口露出一個小腦袋,正試探著想進來。
“真是可愛的小貓。”
水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嬌嬌抱著畫驚慌失措的跑回了家。
章涵枝正在那里哭,看到林嬌嬌冒冒失失的跑進屋,還是停頓下來,關心地問了句:“怎么樣?那賤人答應了么?”
林嬌嬌忙著上樓處理畫,不耐煩的扔了句:“你有時間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爸爸回心轉意吧,我還有事,不要來吵我。”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章涵枝一把拽住了林嬌嬌,生氣道:“你的事太著急,有你爸的事著急么?嬌嬌,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賤人就要把咱們趕出去了么?到那時咱們身無分文,你就不是林家的大小姐了,你還能過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么?難道你想跟你們班里那些下賤的工薪階層的同學一樣,過著苦哈哈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