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畫協,林嬌嬌正在拿著筆準備畫畫。
“齊老,元老,我畫什么呢?還是畫之前那幅畫么?”
落筆之前,林嬌嬌有意問齊老與元老。
按她的意思,她更愿意畫之前送到畫協比賽的那張,畢竟為了冒充福寶,她對那張畫臨摩的次數更多一些,也更得心應手。
甚至她覺得論那幅畫的畫功,她已經超出了福寶的水平了。
元丹青看了眼齊老:“齊老,您說呢?”
齊老沉吟了下道:“你隨便畫一張吧。”
讓林嬌嬌再畫一張畫,是齊老臨進決定的。
別看齊老年紀大了,但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有道是字如其人,畫其實也是一樣的。
一個人的性情與氣度決定了他畫畫的格局。
沒見面時,齊老對這個選手十分的期待,甚至因為有一個天才的臨世而激動的好幾天沒睡好覺。
但是等真正見了林嬌嬌,他仿佛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直接把他興奮的火焰給熄滅了。
一副小家子氣的人怎么可能畫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這種笑傲天下的灑脫呢?
為了不讓自己先入為主而錯過了一個天才,齊老決定讓林嬌嬌再畫一張畫。
元丹青其實是不愿意的。
就為了林嬌嬌說她母親姓水,他就決定要護著林嬌嬌了。
他記得福寶就姓水,那么林嬌嬌的母親,按著年紀來說,應該是福寶的妹妹了。
既然林嬌嬌是福寶的侄女,那么他怎么著也得提攜。
要是他收徒倒是沒這么多事了,但他想讓齊老收下林嬌嬌。
齊老門生遍天下,而且齊老在國際上的聲望都很高,如果林嬌嬌能成為齊老的關門弟子,那么前途不可限量。
別的不說,就這么多師兄師姐每人給她一個機會,她都能紅到發紫了。
這點元丹青自己是沒有能力做到的。
“好的。”
林嬌嬌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準備開始作畫。
眼底卻是一片的憤懣。
兩個該死的老頭子,居然不相信那張畫是她畫的,還巴巴地趕到蘇市來驗證。
難道她就這么不讓人相信么?
這次,她非得畫出一張驚世之作,讓這兩個死老頭睜開他們的狗眼,好好看看,他們究竟是懷疑了怎么樣的一個天才!
她小心翼翼的模仿著福寶扔掉的其中一張畫。
福寶既然把畫扔了,那就是說明根本達不到她心中的境界。
現在林嬌嬌拾人牙慧,又加上刻意的小心謹慎,畫出的畫別說有龍游天下的豪情了,甚至連普通的意境都達不到。
齊老只看了幾筆就失望的離開了。
他搖了搖頭。
元丹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兩副畫的境界相差也太遠了,簡直就跟兩個人一樣。
元丹青倒不會認為林嬌嬌是把別人的畫送來冒充的,一來有故人的香火情在,二來要是真拿別人的冒充,就憑那幅畫的水平,畫畫的人早就出名了,哪還能讓林嬌嬌有機會冒名頂替。
林嬌嬌終于畫完了最后一筆。
她想了想,又題了首福寶那幅圖上的詩,詩是福寶自己做的,她覺得挺優美的,就直接拿來用了。
最后她寫上了自己的落款。
擱下筆,她欣賞著自己的畫,越看越是喜歡。
這畫畫的真好。
她喜滋滋地看向了元丹青,正好看到元丹青深鎖的眉頭。
她的心咯噔一下。
“對不起,齊老,元老,我的手今天不小心受傷了,畫的連平時十分之一的水平都達不到,讓你們見笑了。”
元丹青緊鎖的眉瞬間舒散。
“你的手受傷了?”
“嗯。”
林嬌嬌作出委屈狀,低聲道:“是我姐姐不小心弄的,不過我沒事,我真的不怪我姐姐,畢竟我姐姐也特別喜歡畫畫,尤其是喜歡齊老和您。”
元丹青頓時對林嬌嬌口中那個姐姐充滿了厭惡。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林嬌嬌的手了定是她那惡毒的姐姐弄傷的。
為什么弄傷林嬌嬌?
還不是因為林嬌嬌得到了齊老和他的青眼了,那個惡毒的姐姐就心生惡念,傷了林嬌嬌,讓他們對林嬌嬌失望,從而錯過了讓林嬌嬌拜齊老為師的機會。
元彤青拿著畫憤憤地走到了齊老的身邊。
“齊老,您看看嬌嬌這孩子的畫,雖然沒有原來的十分之一,但也很不錯了,尤其是這首詩,真是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