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一直面無表情,直到江詩茵往外去時,眼珠才轉了轉,眼底一片嘲諷之色。
江詩茵如張琴所料,跑去給別墅里的傭人打電話了。
傭人也跟張琴所知道的一樣,都對丁征西怎么受傷的事根本就不清楚。
這又得歸功于丁征西了。
丁征西偏寵沈媚,不把張琴當人,又舍不得張琴與司家的人脈,把張琴困在了別墅里。但他也怕他對張琴的丑陋嘴臉被流傳出去,所以不允許別墅里裝任何監控設備,更不允許他和張琴相處時,任何傭人在場。
這也給張琴實施今天的計劃大開了方便之門,也算是丁征西自食其果了。
江詩茵問了半天沒問出個子丑寅卯來,反而聽到傭人們一致認定張琴極時搶救了丁征西。
她氣得掛了電話,殃殃的回到了手術室外。
又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換上了綠燈。
江詩茵長吁了口氣,張琴的眼中卻露出了失望之色。
“病人家屬在么?”
江詩茵連忙跑了過去,對著手術大夫道:“秦大夫,里面的是我姥爺。”
秦大夫抬了抬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江大夫?“
“秦大夫,我姥爺怎么樣了?”
江詩茵擅長心內乎,并不擅長創傷外科,所以手術她并沒有參與。
秦大夫見是自己同行的家屬,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把注意事項一一交待后,就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林波走了上去,嬉皮笑臉:“秦哥。”
秦大夫回頭一看,不禁眉皺了皺:“林波,你怎么來了?”
“呵呵,我還能有什么事?一般見到我沒好事唄,里面的病人是嫌疑犯,什么時候能夠進行提審?”
秦大夫一驚,目光不明的看向了江詩茵。
江詩茵面紅耳赤,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這個林波一定是有意的,以后她還怎么在醫院里做人?
“過了十個小時后,病人就能清醒了。”
秦大夫扔了這句話就離開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他不關心。
“小張,小李,你們在病房外面監視著,以防病人逃離。其他人跟我走。”
林波安排完后,也走了。
等丁征西送到了病房安頓好,江詩茵看向了張琴,心里莫名的憤怒。
“姥姥,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
張琴看著江詩茵突然笑了,然后轉身離開。
她一面走一面流淚,幾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沒就沒,她對丁蔓珠是全心全意的好,恨不得把命都給她,可是換來的是什么?
換來的是丁蔓珠的欺騙。
她對江詩茵姐妹也是掏心掏肺的疼,為了讓兩人得到更好的前途,費盡心機的培養,從司家討求資源,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這一家人啊,都不愧是丁征西的種,無恥沒心肝!
墨君影醒了過來,福寶也要準備參加競賽了。
一大早,墨君影把福寶送到了學校門口,福寶正準備下車時,墨君影一把拽住了她。
“干嘛?”
福寶回頭不解地看向他,隨即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拍了拍自己的腦頭:“我又忘了水杯了。”
她拿起了水杯就準備下車。
墨君影又拽住了她,漂亮的鳳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一汪春水在里面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