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弄錯了?不是一百一十兩?是一千一百兩?”
掌柜笑了:“我們周記錢莊是講信譽的,可不能昧著良心黑了姑娘的銀子啊!”
蕭六郎把對牌給她時,她沒多想,只當是百八十兩,萬萬沒料到會這么多。
其實原本更多,但是給顧嬌買毛筆花了足足一百兩,那真是全昭國獨一無二的大師作品,可憐顧嬌還為他的直男審美幽怨了好久。
另外二十兩是顧嬌給蕭六郎塞在包袱里的路費,蕭六郎沒花完,也給存進錢莊了。
顧嬌有點懷疑人生:“他真的是去考試了嗎?”
確定不是去府城開展抄書業務了?
隨后顧嬌忽然想起了黎院長與她提到的院試舞弊一事,黎院長說不知為何蕭六郎沒有重考,顧嬌想,她大概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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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銀子后,顧嬌便回村著手修葺房屋的事宜,她請了幾個村里的工匠,給他們說了自己的要求,讓他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宅子修繕完畢。
只要銀子給的多,就不愁人干活不快,更何況這是蕭秀才的家,他們還指望將來蕭六郎高中了,他們能在蕭六郎名下掛幾畝免費田呢。
顧嬌這邊如火如荼地修繕屋子,顧瑾瑜那邊卻是突然病倒了。
她從清泉村回去的當晚便感覺不大對勁,只以為是累著了沒往心里去,半夜就發起了高熱。
山莊的老仆婦說,這是去上墳時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御醫給開了藥,療效甚微。
顧侯爺心急如焚:“早知道,就不讓瑾瑜去上墳了!”
“咳咳……”顧瑾瑜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兩聲,虛弱地問道,“我沒事,弟弟怎么樣了?”
這兩日顧琰也不大舒坦,主要是他天生體弱,興奮了一宿后把身體給透支了。
為防止他亂跑,姚氏不得不寸步不離地守在他床前。
“他沒事。”提到這個,顧侯爺還是很欣慰的,兒子的身體比從前真的強了太多,從前若敢這么折騰,早把命都玩沒了,如今只在床上躺了幾日便又活蹦亂跳的了。
不過謹慎起見,他與姚氏都覺得還是該讓兒子多在房中靜養幾天。
“弟弟沒事就好。”顧瑾瑜咳嗽著說。
顧侯爺心疼道:“哎呀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操心你弟弟。”
顧瑾瑜微笑:“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顧侯爺想起了不孝女顧嬌,咬牙道:“那丫頭若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那天的事我都聽黃忠說了,她給你臉色瞧了是不是?我看你不是撞見了臟東西,純粹是讓那丫頭氣病的!”
顧瑾瑜趕忙道:“爹爹別這么說姐姐,姐姐這些年在鄉下長大,那戶人家對她又不好,她只是吃了太多苦,不知道該怎么和人打交道。若換做是我,也不會比姐姐做得更好。”
顧侯爺道:“你呀,就是太心善了!”
顧瑾瑜搖搖頭:“我這次生病還真不是姐姐的緣故,怪我自己。”
頓了頓,她把弄丟題紙的事與顧侯爺說了。
“姑姑對我給予厚望,我卻把好不容易解了一半的題弄丟了,一時著急才病倒了。”
顧侯爺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頭,這有什么好急的?就算做不出來你姑姑也不會怨你。”
“真的嗎?”顧瑾瑜一臉不信。
顧侯爺神秘地笑了:“你姑姑又來信了,你猜她信上說什么?”
顧瑾瑜認真地想了想:“讓爹爹趕緊帶我回京?”
顧侯爺道:“這是自然,還有呢?”
顧瑾瑜柳眉微蹙:“女兒猜不出。”
顧侯爺寵溺地看了她一眼,頗為自豪地笑道:“你姑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本打算你回京了給你一個驚喜的,早些告訴你也無妨。你姑姑向陛下求了恩典,你及笄當日,陛下會親自下旨冊封你為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