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策馬奔了出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內力的余波打中了顧承風的后背。
顧承風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他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他是為什么要和她同乘一騎呀?等下一匹馬它不香么?
元帥府的馬還是不錯的,除了顧長卿的坐騎,顧嬌騎過的最快的馬就是這一匹馬了。
馬兒跑得挺快,就是……走位有點怪。
顧承風看著仿佛在走曲線的馬,一臉狐疑地問道:“你到底會不會騎馬呀?”
顧嬌誠實道:“不會。”
“什么?”
顧承風風中凌亂!
顧承風快給顛死了,他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唐岳山那一掌沒讓他受太大的內傷,可這丫頭騎馬快把他顛出重傷了!
又顛簸了一段,顧承風覺著景致不太對:“這是要去哪兒啊?”
“皇宮。”顧嬌說。
顧承風:“去皇宮做什么?你瘋啦!等去了皇宮,咱們插翅都難飛了!哎哎哎!你能不能停下……你給我停下!停下……啊!”
這臭丫頭!
顧嬌去過皇宮好幾次,每次都有意走不同的路,她知道哪條路是最近的。
不過,她能想到的,唐岳山也想到了。
更別說唐岳山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論對京城的地形,沒人比他更熟悉了。
在距離皇宮約莫半里地時,顧嬌與顧承風被唐岳山一行人追上了。
唐岳山迅速包抄了二人一馬,唐府的弓箭手嚴陣以待,將弓箭拉到滿弓,每一把弓弦上都至少搭了三箭。
這若是沖二人射來,非得把二人射成篩子。
顧嬌的馬兒停下來。
唐岳山騎在高大威猛的坐騎之上,慢悠悠地朝顧嬌與顧承風走來,在約莫十步之距的地方停住。
他勒緊韁繩,不屑而又怨毒地看向二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誰派你們來的?為何殘害明兒?若你們交代明白了,本帥給你們個痛快!”
“活是活不成了,你們傷了不該傷的人,又聽了不該聽的事,本帥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讓你們少受點折磨,痛痛快快去受死。”
顧承風咬牙:“你怎么不去死?你這個天殺的!罔顧倫常的!與自個兒嫂嫂……”
嘭!
唐岳山一掌打開,竟是力透顧嬌,將顧承風狠狠地震到了地上!
隔山打牛么?
顧嬌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唐岳山的實力,最后得出結論,目前階段的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
顧嬌想了想,從懷中掏出小本本,用炭筆寫道:“好吧,我招。”
唐岳山:這特么是個小啞巴?!
顧嬌唰唰唰地寫了兩行字:“確實是有人指使我們過來的,那個人就是……”
顧嬌的字歪歪扭扭,唐岳山看得費勁兒,忍不住往前湊了湊,想看清最后那個是誰的名字。
說時遲那時快,顧嬌一躍而起,一柄手術刀落在掌心,她騎在唐岳山的馬上,從背后用刀抵住了唐岳山的脖子!
好哇,中計了!
小啞巴,有點兒本事!
不過,若以為這樣就能制住他,那可太天真了!
唐岳山抬手抓住了顧嬌的刀刃,竟是不顧斷掌的風險將顧嬌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而他自己也凌空而下:“放箭!”
顧嬌:“你不怕被射成刺猬?”
唐岳山冷笑:“本帥穿了金蠶甲,刀槍不入!”
顧嬌:心塞,輸給裝備了!
千百箭矢一觸即發!
顧承風的臉唰的褪去血色!
就在此時,宮門忽然打開,厚重古樸的渾響隆隆傳來,猶如開啟了一扇暗夜的帝門。
“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