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摸我。”顧琰皺了皺小眉頭,拿開他的手。
顧侯爺倒也沒介意,笑了笑,說道:“我是來看你們的,順便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瑾瑜她要成親了,琰兒也快有二姐夫了,那個姐夫可不是一個鄉下窮書生能比的。”
顧琰冷冰冰地說道:“我只有一個姐夫!”
“你是不知道你二姐夫是誰才會這么說。等我告訴你他的身份,你就會恨不能讓他快些給你做姐夫了。”顧侯爺言及此處,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與有榮焉地說道,“他就是——安、郡、王!”
怎么樣?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顧侯爺仰頭大笑三聲,轉眼去看一雙龍鳳胎,結果二人已經走遠了,一個去了東屋,一個進了堂屋。
被當了空氣的顧侯爺:“……”
莊太后的咽喉受了傷,顧嬌下午又去了一趟皇宮探望她。
路過御花園時顧嬌與從華清宮過來的皇帝不期而遇。
皇帝見到她眸子就是一亮,昨天吵歸吵,可他私心覺得今天就該和好了嘛,哪知顧嬌臉一撇,腳步一轉,小臉高冷地從小道上揚長而去了。
皇帝:“……”
不遠處被魏公公攙扶著出來走走的靜太妃瞧見這一幕,輕聲問道:“方才那位是不是顧姑娘?”
“啊,是。”魏公公點頭。
魏公公在顧嬌面前掉馬就是因為去探望靜太妃時,顧嬌也在。
他是公公的身份一下子就藏不住了,皇帝的小馬甲也掉得不要不要的了。
總之靜太妃見過顧嬌,她會認出對方不足為奇。
想到了什么,靜太妃沉思道:“昨晚入宮為我治傷的大夫莫非也是顧姑娘?”
“啊……是。”魏公公訕笑著點頭。
靜太妃垂眸,思忖片刻,微微地笑了起來:“陛下還是真是寵顧姑娘。”
魏公公笑笑:“顧姑娘醫術高明,又頭腦聰明,陛下的確十分器重她。”
他用了器重一詞,言外之意是將男女之情撇清了。
這時,皇帝像只落敗的斗雞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見到靜太妃才調整好神色,不動聲色地說道:“我陪母妃去亭子里坐會兒。”
母子二人來到涼亭里坐下,魏公公奉上茶水與點心。
靜太妃看著眉頭緊皺的皇帝,好笑著說道:“上一次見陛下吃‘閉門羹’還是寧安在宮里的時候,我記得寧安辛辛苦苦練了一下午的字,拿去向陛下顯擺,卻被陛下譏諷很難看,寧安跑到我那里,足足好幾日沒理陛下。”
那是皇帝新登基那會兒的事了。
靜太妃已搬去庵堂。
寧安公主仍居住后宮。
敢這么給皇帝甩臉子的人,還真是沒幾個。
靜太妃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陛下記不記得,寧安幼時頑皮,爬到樹上摘桃子結果摔了下來,左臉這里摔破了,留下一道小小的疤,長大后疤痕其實已經很淡了,可女兒家愛美,她就總在這里貼上花鈿。紅紅的,像極了一朵海棠。顧姑娘左臉上的胎記倒是與寧安的花鈿有幾分相似,每次見到她,我都會想到寧安。”
皇帝愣住了。
皇帝見顧嬌時其實是沒想起過寧安的,可被靜太妃這么一說,他又覺得二人確實有些許相似之處。
難道他這么喜歡小神醫是因為他將小神醫當成了寧安的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