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面不改色地說:“……或者,也可以不問我。”
柳一笙:“……”
顧嬌又擼了會兒貓,擼到最后簡直想吸貓,她忍住了。
“我今天來其實還有一件事。”
擼貓擼得差點兒忘了正事,貓色誤我!
“什么事?”柳一笙問。
“是有關元棠的。”顧嬌說。
她話音剛落,元棠的聲音便自另一間屋子里響起,“關于本殿下什么的啊?”
顧嬌古怪地皺了皺眉。
柳一笙解釋道:“他方才就來了,在柴房睡覺。”
顧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元棠:“放著好好的皇宮不睡,來柴房睡,你什么毛病?”
元棠用折扇掩面打了呵欠,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在顧嬌的對面坐下:“只要離表哥近,睡柴房又有什么關系?”
柳一笙對顧嬌道:“我以為他不會醒,就沒和你說。”
他也沒料到顧嬌會突然提到元棠,早知如此,他一定會提醒她的,畢竟背后談論對方被正主抓包挺尷尬的。
柳一笙想多了,顧嬌一點兒也不尷尬,顧嬌唔了一聲,對元棠道:“來的正好。”
元棠勾唇一笑:“怎么?想本殿下了?”
柳一笙眸光一冷。
元棠忙對他道:“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我心里只有表哥,裝不下別人。”
柳一笙顯然對他的厚顏無恥、油嘴滑舌習以為常,冷冷地轉過身不再理他。
元棠笑道:“顧大夫,你適才是想說我什么?”
顧嬌沒說話,直接伸出手一只手來掐住了元棠的下巴,將他臉往左側一轉,果真看見了秀發遮掩下的抓痕與紅腫。
只不過,約莫是擦了藥,沒有瑞王妃說的那般明顯了,但也還是看得出痕跡就是了。
元棠沒有反抗,玩味兒地看了看一旁的柳一笙:“表哥,這可是她調戲我,不是我主動勾引她。”
“閉上你的嘴!”柳一笙沒好氣地說道。
顧嬌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柳一笙挑眉道:“這么關心我?”
柳一笙冷冰冰地說道:“別廢話。”
元棠無奈聳了聳肩,用折扇指了指顧嬌腿上的大白貓道:“還能是怎么弄的?它撓的唄!”
顧嬌看向腿上的白貓:“你撓的?”
白貓閉眼裝死。
柳一笙道:“是它撓的,我看見了。”
顧嬌問道:“什么時候撓的?”
柳一笙道:“昨晚,他翻墻進屋,白貓以為進了賊,就撓了他一爪子。”
看不出這小東西還挺兇啊。
元棠幽怨地看向那只白貓:“才幾天沒見,就忘記從前是誰養著你了!”
柳一笙不會撒謊騙她,且據顧嬌方才的觀察,元棠臉上的痕跡確實不像指痕,更像利爪所致的撓痕與抓痕。
當然,不排除另外一種情況——那一巴掌沒打出太大的痕跡,冰敷一下立馬就消腫了。
元棠看著陷入沉思的顧嬌,道:“喂,你干嘛這么看著我?你們昭國人今天都這么奇怪嗎?先是瑞王妃見了我,被我受傷的臉嚇到驚叫,之后又是你捧著我的臉對我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