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禁衛軍不敢怠慢,忙差了一人前去御書房通傳。
御書房的小太監又通報到了魏公公這邊。
魏公公躬身進入御書房,稟報道:“陛下,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
皇帝很是激動:“當真?”
魏公公道:“是的,刑部的人將認罪書送來了,就在宮門口,說是花夕瑤的親筆手書。”
寧安公主:“不會是假的吧?”
魏公公道:“不能造假!仙樂居花魁假死那一次,花夕瑤作為嫌犯去刑部做過筆錄,有她的筆跡呢!”
寧安公主的帕子唰的捏緊了。
皇帝激動不已:“愣著干什么!快宣快宣!”
魏公公也挺激動,笑著道:“是!奴才親自去!”
寧安公主眸光微動,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對皇帝道:“既然皇兄有要事要辦,那我先告退了。”
皇帝拍拍她的手,寵溺地說道:“你不用回避,一起聽聽案子。”
寧安公主的睫羽微微一顫:“這……不太好吧。”
皇帝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朕的妹妹,是昭國的公主,這件案子既然與昭國公主有關,你便有資格聽。要是信陽在這里,朕趕她走她都不會走。”
信陽是一個將手段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她想干涉朝政就去干涉朝政,所幸她志不在此,干涉過幾次朝政覺著沒意思,就又回家帶兒子去了。
從御書房到宮門口是有一點距離的,魏公公的腳程并不快,若是走小道一定能趕在魏公公之前“劫”下那封認罪書。
寧安公主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薄汗,望了眼漸漸暗沉的天色,道:“這個時辰,賢兒該要找我了。”
“他又不是三歲孩子,到了晚上還要找娘嗎?”皇帝不大喜歡那個前朝小余孽,但看在寧安公主的份兒上,還是沒將對皇甫賢的厭惡表現得太過明顯,“朕一會兒和你一起去看看賢兒,坐朕的鑾駕,很快的!”
這么冷的天,他怎么放心讓寧安一個人走回去?
寧安公主開始頻繁交換左右手拿杯子喝水。
“你這么渴嗎?”
“有點。”
喝了足足三大杯后,寧安公主對皇帝道:“陛下,我想如……”
如廁二字未說完,魏公公滿臉喜色地將人帶進來了:“陛下!人到啦!”
皇帝正色道:“進來!”
魏公公領著衙役進了屋。
衙役雙手將認罪書呈上。
魏公公伸手去拿。
“我來吧。”寧安公主站起身,繞過書桌接過衙役的那封信。
正月的京城依舊寒冷,御書房燒了兩個炭盆,其中一個就在皇帝身側不遠處。
寧安公主拿著認罪書走向皇帝時,忽然腳底一絆,花容失色地啊了一聲,整個人朝前栽去!
她手中的認罪書也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飛進火盆!
在認罪書與寧安公主之間,皇帝當然會選擇保全寧安,他怎么舍得讓寧安摔傷呢?
皇帝唰的起身,結實有力的右臂接住了寧安。
寧安被接住的一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伏在皇帝懷中,微微喘氣,語氣愧疚地說:“對不起,皇兄,我把認罪書弄沒了。”
皇帝沖她挑眉一笑:“你看!”
寧安扭頭一看,瞬間被雷給劈中!
只見皇帝的左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封認罪書!
皇帝:多虧經常跟著母后打葉子牌,左手抓牌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