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下午去了一趟鐵鋪,拿了一張圖紙遞給鐵匠。
鐵匠看著那張奇奇怪怪的圖紙,為難道:“這、這種東西我們沒做過。”
顧嬌問道:“能做嗎?”
鐵匠道:“做是能做,就是……可能沒你圖紙上的這么好看。”
顧嬌道:“先做了再說。”
“誒!”
顧嬌從鐵鋪出來后去了醫館。
她打開小藥箱,看著滿滿當當的急救藥物,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出現做接受腔的材料,難道真的要我去割樹脂嗎?”
正嘀咕著,二東家火急火燎地沖進了她的院子:“小顧!出大事兒了!”
顧嬌從屋子里走出來:“出什么事兒了?”
二東家膽戰心驚道:“不知道!就方才一個在咱們醫館治療的病人,原來是個禁衛軍的官兒,然后他屬下來報,說宮里出了事兒,皇后讓他趕緊進宮!”
皇宮,碧霞殿。
昨日被信陽公主一巴掌從臺階上扇下來,摔得遍體鱗傷的寧安公主,此時正用一把匕首劫持住了秦楚煜。
而在她身側與身后,足足十名高手嚴陣以待,以防有人從她手中將秦楚煜搶回去。
大量禁衛軍埋伏在碧霞殿外,弓箭手也嚴陣以待。
寧安公主看向蕭皇后毫無畏懼地說道:“別輕舉妄動,你們殺了我是小,但誰也不能保證我倒下去的時候不會手滑割破了你兒子的喉嚨。”
蕭皇后萬萬沒料到寧安公主這么快就要與他們魚死網破了,她這是藏不住了所以干脆連無畏的偽裝都懶得做了?
蕭皇后不得不承認,尋常人做不到寧安這般果決。
這真的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寧安公主被軟禁于碧霞殿后便開始暗暗評估逆風翻盤的可能性,信陽公主在金鑾殿展現了絕對不可褫奪的實力,皇帝寵她,信陽可不慣著她。
她被揭穿是遲早的事。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母后我怕……嗚嗚……”
秦楚煜嚇得嗷嗷兒大哭。
蕭皇后的心都碎了,她恨不能將眼前這個連孩子也不放過的女人碎尸萬段!
如果哥哥在這里會怎么辦?
哥哥一定會說,別哭了,一個爺們兒眼睛漏尿你羞不羞?
“別哭了!”蕭皇后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你是皇子!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秦楚煜先是一怔,隨即哭得更兇了:“我憋不回去……嗚嗚……”
蕭皇后又氣又心痛,她忍住心底的情緒,冷冷地地看向寧安:“你究竟想怎么樣?”
寧安公主冷聲道:“準備好馬車,送我們出城!不許讓人跟著,否則我和你兒子同歸于盡!”
蘇公公擔憂地看向蕭皇后。
蕭皇后捏緊了拳頭:“……準備馬車!”
寧安公主淡道:“蓮兒,將賢兒帶出來。”
一旁的蓮兒早被這一幕嚇傻了,她像是頭一天認識寧安公主,眼眶發紅地看著她。
寧安公主怒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蓮兒身子一晃,一滴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
“……是,是。”
她怔怔地回到屋內,哽咽地來到床邊,“公子,公子……”
她叫了幾聲,皇甫賢沒反應。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皇甫賢的額頭,臉色一變:“公主!公子他生病了!他的頭好燙!趕緊給公子請御醫吧!”
蕭皇后忙安撫道:“寧安,有話好好說,孩子的身體要緊,我先給你請個御醫,你讓賢兒治病。”
“不必!”寧安公主眸光冰冷地看了看一旁的一名高手,“你去幫忙。”
那名高手入內,三兩下便將皇甫賢用被子裹著抱上了輪椅。
面色蒼白的皇甫賢被推了出來。
“馬車!”寧安公主的匕首貼上了秦楚煜的脖頸。
“啊!”秦楚煜尖聲大哭!
蕭皇后心肝一顫,咬牙道:“蘇啟安,為寧安公主準備馬車!要能讓賢兒坐上去的那種。”
蘇公公去備了一輛專用的馬車過來。
高手將皇甫賢連人帶輪椅抱上馬車,寧安公主押著皇甫賢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