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我的紅纓槍。”
蕭珩:“找回來了。”
“那……”顧嬌還想問她有沒有傷人,一轉頭,就瞥見了蕭珩脖子上的傷口。
仔細分別,非利刃所致,而是兩排無比醒目的小牙印。
顧嬌頓時:“……”
蕭珩見她看見了,倒也不刻意藏著了,促狹地說道:“記起來了?”
顧嬌低頭對手指:“沒有。”
蕭珩笑道:“力氣真大。”
顧嬌抵死不認:“我沒有。”
蕭珩忽然站起來,俯身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聲道:“下次換個地方咬,同僚就在笑我。”
顧嬌扒拉了一下小耳朵:“哦。”
蕭珩逗得差不多了,點到為止,畢竟自己的道行也不高,再逗下去臉紅的都不知究竟是誰了。
“廚房有小米粥,我去給你端來。”
“嗯。”
……
“要。”
“嗯,還要。”
“乖,太多了怕你受不了。”
“我受得了,要。”
信陽公主剛轉到顧嬌的房門口便聽到這么一段令人浮想聯翩的話,什么叫“還要”?什么叫“太多了怕你受不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么不節制的嗎!
還有那丫頭受著傷,這么放縱真的好嗎!
“門也不知道關一下!”
信陽公主倒抽一口涼氣,來到邊上,正要悄悄地伸手把二人的門給合上。
“娘?”
蕭珩出來了,一臉古怪地看著以一個十分奇異的姿勢扒在門邊的信陽公主,“你這是在做什么?”
信陽公主目瞪口呆地看著衣衫完整的蕭珩,眨了眨眼,又探過頭,看了看坐在床鋪上不見半分凌亂的顧嬌,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問道:“沒什么,我就路過,過來看看,方才門上有點兒東西,現在沒有了。”
“是嗎?”蕭珩扭頭看了看光潔如新的門。
“你……”信陽公主的目光落在蕭珩手里的空碗上,“們方才是在喝粥啊?”
蕭珩說道:“第二碗了,嬌嬌估計是餓壞了。”
原來是吃東西,她就說要什么要不夠,還以為這倆人終于開竅了。
信陽公主嚴肅道:“那也不能再吃了!”
蕭珩笑了笑:“娘說的對。娘要進去看看嬌嬌嗎?”
信陽公主看著他手中的空碗,沒好氣地說道:“這么能吃,還用看嗎?我是來找你的!”
蕭珩漫不經心道:“一晚上來看三四回的也不知是誰。”
“閉嘴!”
信陽公主冰冷著一張臉,將某人帶去了走廊盡頭的書房。
有龍一守著院子,信陽公主并不擔心會被誰聽去墻角。
母子二人在書房前后坐下。
信陽公主遞了一封密函給他:“那個出入莊子的昭國人查到了,是莊家的一個幕僚,姓蔣,叫蔣平,戶籍與背景上頭介紹清楚了,你自己看。”
蕭珩拆開密函,仔細看完后對信陽公主道:“蔣平是莊太傅的人?”
信陽公主道:“沒錯,是他的心腹之一,據說當年不少對付宣平侯府的手段都是這個心腹給拿的主意。”
蕭珩分析道:“既是如此重要的心腹,那么他被旁人收買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信陽公主點頭:“莊太傅此人野心勃勃,寧王被軟禁后他仍不死心,隔三差五去探望寧王,表面上是在延續祖孫情,實則是在煽動寧王造反。好在寧王心已死,根本就不搭理他。”
蕭珩淡道:“寧王不搭理他,太后也不再庇佑他,他竟然還不死心。”
信陽公主冷哼道:“在云端坐久了,就不想跌下來,莊太傅野心太大,奈何千瘡百孔的莊家已經支撐不住他的野心了。”
蕭珩想到了什么,問道:“那位南宮將軍又是什么身份?”
信陽公主道:“燕國十六大家族,南宮家排行十一,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南宮家出來的將軍,如果是,那咱們的對手來頭還真不小。
別看南宮家連前十都排不進去,但燕國是近三十年來勢頭最猛的上國,燕國隨便一個世家拎出來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不過,燕國自有燕國的律法,就算是南宮世家也不能貿貿然在下國興兵鬧事,他們不敢來明的,我們就有對付他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