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合著你白打聽消息的?
好歹買兩個包子再走啊!
“站住!”茶棚老板叫住蕭珩的馬車。
蕭珩挑開簾子:“請問還有事嗎?”
茶棚老板抓了兩個包子遞給他,又抬起手掌翻了一下。
兩個五,就是十的意思。
蕭珩沒心情吃東西,不太想要,但老板非得給,他只能免為其難收下了。
他接過包子,也沖茶棚老板揮了揮手,“多謝,再會。”
然后他就走了。
茶棚老板再次:“……!!”
他看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又看看被拿走的包子。
我特么是這個意思嗎?!
……
雨勢實在太大了,馬兒根本跑不起來,只能慢吞吞地行進著。
“劉叔,如果一直是這么大的雨,那他現在應該才到這里。”蕭珩指了指輿圖上的一個小村落,“楊柳村。”
劉全不懂這個,他沒來過平樂府城,一路上都是蕭珩在指路。
他問道:“那他離事發地點遠嗎?要是太遠的話,興許不會趕上山體滑坡。”
蕭珩道:“換別人走這條路一定趕不上。”
但他是宣平侯。
前方再多險阻,他也一定會走出一條通往梁王府的路。
劉全聽出了蕭珩的憂慮,他按按頭暗了口氣,問道:“那咱們追得上他嗎?”
很難。
這是蕭珩分析了輿圖的每條道路后得出的可能。
“走另一條路。”蕭珩說。
“好。”劉全將馬車駛入了對面的小道。
這條路從輿圖上看比宣平侯選擇的路遠,但它平整,路況比那條好。
然而饒是如此,往日里兩個時辰就能走完的路,他們仍是走了整整一夜。
虧得蕭珩提前讓劉全換上了禁衛軍里最強悍的戰馬,否則這會兒他們沒事,馬兒先累死了。
天亮了,然而暴雨傾盆,整個平樂府城幾乎不見一絲光亮。
蕭珩蹙眉:“我們還沒到楊柳村。”
宣平侯的速度是比他們快的,照這么下去,過了夜半子時都趕不到事發地點。
蕭珩掀開簾子,對劉全道:“劉叔,我們從北面那片林子里穿過去,可以直達溪水村附近。”
劉全一愣:“林子里穿過去?那不行啊,馬車走不了!”
蕭珩道:“不要馬車了,騎馬。”
劉全不贊同道:“你的傷能騎馬嗎?”
蕭珩從車底拿出一套蓑衣穿上,又拿了一頂斗笠戴上:“我只是皮外傷,未動及筋骨,不礙事。”
皮外傷也不能淋雨啊!
再說了,就算動了筋骨,你又會停下嗎?
劉全拗不過他,只能將馬車棄在路邊,萬幸馬車套了兩匹馬,二人各自坐了一匹,往林子里走了過去。
宣平侯那一路走得并不平順,他明明按輿圖上選了條近路,卻狀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