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冷冷一笑:“秦風晚,你要不要看看你對本侯做了什么?”
信陽公主緩緩地將蒙在頭上的棉被拉下一點,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杏眼,忐忑地朝宣平侯的上半身望去。
結果就見宣平侯的兩只手都被死死地綁在床頭。
信陽公主:“……!!”
她的眼底閃過難以置信的慌亂,宣平侯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晃了晃手中的繩子,嘲諷地勾起唇角:“看不出來啊秦風晚,你還有這癖好。”
信陽公主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哪里是好這口?她、她是怕他逃走——
但那個不是她!
她吃錯藥了,理智全無,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你身上不是……不是有……”信陽公主只想岔開話題,想到什么借口便趕緊給自己用上,可她才問到一半便看見了滿地的石膏塊以及躺在石膏塊上的一把錘子。
很好,說他用內力震開石膏與她同房的可能性也夭折了。
信陽公主紅著臉,余光掃了掃他,道:“你、你要是不那個,我也不能……”
宣平侯蹙眉道:“秦風晚,我不是太監。”
一句話直接將這條路也捶死了!
信陽公主緊緊地咬住了唇瓣。
她仍不死心,仍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忽然間她腦子里某些畫面閃過,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好,就算剛開始是我的錯,可……可后面……不都是你……你自己……你有本事不自己……”
那個“動”字她實在難以啟齒。
宣平侯給她氣笑了,呵呵道,“那還不是你技術不好,差點兒把本侯……”
言及此處,他眉梢一挑,面不改色地說道,“坐斷。”
信陽公主整個人都炸了!
天啊地呀,來個人把他嘴巴縫上吧!
……
顧嬌與蕭珩被信陽公主叫去朱雀大街是第二天傍晚的事了。
信陽公主已經回到了自己屋子,洗漱了一番,穿戴整齊,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但是她的氣場很冷。
顧嬌與蕭珩都感覺自己的小脖子涼颼颼的。
蕭珩不著痕跡地將往前走了一步,將顧嬌擋在自己身后,獨自承受母上大人的怒火。
信陽公主氣不打一處來:“你出去!我有話對她說!”
蕭珩當然不會把顧嬌留在信陽公主的怒火下,他說道:“不關嬌嬌的事,是我。”
信陽公主怒道:“是不是你你也給我出去!”
她是真想找兩個小東西算賬的,但不是現在。
她有更重要的事。
“去吧。”顧嬌對蕭珩小聲說,“她打不過我。”
信陽公主:“……”
蕭珩哦了一聲,出去了。
信陽公主更氣了,她也不知自己在氣什么,總之自從發生了昨晚的事,她看誰都不順眼!
“把門帶上!”信陽公主對著門口呵斥。
蕭珩嘴角一抽合上門,我娘好兇。
信陽公主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滾的火氣,緩緩說道:“你有沒有避子藥?”
顧嬌一愣。
事后藥么?
這么……令人震驚的么?
不是挺喜歡孩子?
信陽公主喜歡孩子,可她沒有信心再做一次母親。
“我看看。”顧嬌將小藥箱放在桌上,打開之后開始翻找。
卻哪里有什么事后藥?
滿滿當當的全是坐胎丸、坐胎靈、孕酮口服片、鐵質葉酸片……
瓶身上還印著十分可愛的寶寶頭像。
顧嬌一言難盡地看著小藥箱,你是在逗我嗎?
信陽公主雖不認識上頭的文字,卻也從圖案上判斷出功效了,她銀牙一咬!
顧嬌無辜地眨眨眼:“我要說這些不是我準備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