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程莫名讓顧嬌有了一種前世大學報道的錯覺。
填完了就是交束脩銀子。
“一人一月二十兩。”夫子漫不經心地說。
顧小順眸子一瞪,搶錢呢!二十兩!
“住宿十兩。”夫子又道,“一個月。”
顧小順原地石化。
在昭國念書一年也交不了三十兩!
另外,顧琰的文書與戶籍她也帶過來了,只是顧琰生病了,她給請了病假。
夫子淡道:“三十兩。”
請病假也得交錢!
顧嬌道:“不住宿呢?”
夫子道:“那也得交。”
顧嬌查看了書院的規章制度,確定夫子沒有訛詐他們,掏腰包交了錢。
“倆人一間。”夫子說著,扔給二人兩塊寫著他們名字的木牌,木牌上掛著一把鑰匙。
顧小順還以為是說他與顧嬌倆人一間,結果定睛一看,他是十七房,顧嬌是二十七房,這、這都隔了多少間去了!
顧小順都迷了:“不能安排在一間屋子嗎?”
夫子淡淡睨了顧小順一眼:“不能。”
顧嬌道:“算了,反正也不住。”
“好貴啊姐,我想住,把它住回來。”顧小順是吃過苦的,一個月十兩住宿銀子,真是肉痛死他了,他恨不能把寢舍給住穿得了!
他倆不僅不在一間屋子,去了才發現根本不在一座院子。
顧嬌在南院,顧小順在東院。
顧小順的心在滴血,他捂住心口說道:“姐,咱們去看看吧,看那十兩銀子的寢舍到底是個啥樣。”
顧嬌陪著顧小順去了東院。
“環境還不錯,挺清幽的。”顧嬌說。
顧小順在昭國的縣城時在天香書院住過一段日子,當時他就覺著比村里的屋子強多了,天穹書院的寢舍自然比天香書院是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不說對得起五兩銀子的住宿費,也得對得起燕國皇家書院的名聲。
“十七號在那邊。”顧嬌指了指走廊上的一間屋子。
二人朝顧小順的屋子走去,門是開的。
“你的舍友在。”顧嬌說。
她伸手推門,門卻被從里頭拉開了。
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顧嬌的視線,對方看見了顧嬌,先是一怔,隨后眸子一亮:“蕭兄!是你呀!”
兄是敬稱,其實真論年齡蕭六郎鐵定比他小。
“姐……夫,你們認識啊?”顧小順差點兒喊漏嘴。
“在驛站見過。”顧嬌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驛站大堂對她語重心長了一番的鐘鼎。
“我是鐘鼎。”鐘鼎說著,看向了顧小順。
顧小順看了看顧嬌,道:“我是顧小順,她是我姐夫。”
“啊,那你們倆……”鐘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屋子。
顧嬌會意道:“我妻弟是你舍友。”
鐘鼎又啊了一聲,訕笑道:“我還以為蕭兄才是呢。對了,驛站昨晚遭了賊,蕭兄你們沒事吧?”
顧小順驚訝:“昨晚遭賊了嗎?”
鐘鼎比他更驚訝,你睡得這么死的嗎?
幾人聊了幾句,主要是鐘鼎此人特別能說,天幾度被聊死,他卻每次都頑強地將其盤活。
從他口中顧嬌了解到寢舍一般是上下國來分配的,下國人與下國人住一起,上國人與上國人住一起。
既如此,她的那位舍友想必也是一位下國人。
“東院住的全是下國人,我們趙國人最多。”鐘鼎說,“對了蕭兄,你住哪一間啊?”
顧嬌說道:“我不住東院。”
鐘鼎不假思索道:“那想必是西院了。”
南北兩院都是給上國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