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窗,江夫子去仙鸞閣了!上午又是武夫子的課!”
明心堂一陣歡呼。
顧嬌大致明白了,武夫子的課約莫就相當于她前世的體育課,大家都愛武夫子的課。
武夫子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夫子,摔斷了一只胳膊也依舊替不能上課的夫子頂班。
“武夫子,我們能請個假嗎?”一名學生說,“我們吃壞肚子了。”
武夫子擺手:“去吧。”
不多時,又幾名學生走了過來:“武夫子,我們也吃壞肚子了。”
武夫子點頭:“嗯,準了。”
武夫子是難得的明白人,狗屁吃壞肚子,都是想去看六國棋圣下棋。
鐘鼎拉了拉顧嬌的衣袖:“蕭兄,他們都去了,咱們也去吧?”
“會記過嗎?”顧嬌問。
鐘鼎忙道:“不會不會!武夫子都同意請假了,就不會記過了!”
顧嬌挑眉:“可行。”
鐘鼎與顧嬌走過去,鐘鼎尚未開口,武夫子就道:“也吃壞肚子了?知道了,去吧!”
鐘鼎嘿嘿一笑,與顧嬌一道從書院的后門去了仙鸞閣。
仙鸞閣不遠,出后門后左拐一路往東步行一里,過街道穿過一條巷子,便能看見仙鸞閣的招牌。
孟老先生與院長大人對弈的事只有天穹書院知情,因此來觀摩的全是書院的師生,老師們大多上樓了,學生們在下面烏泱泱地擠了一大片。
忽然間,巷子里傳來一聲囂張的厲喝:“沒長眼睛啊?往小爺我身上撞!”
“對、對、對不住!”
“對對對你大爺!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是結巴呀!”
“我我我……”
“哈哈哈,他還真是個結巴!”
鐘鼎停下腳步,對顧嬌道:“是周桐他們!那幾個是五岳書院的學生!”
顧嬌不認識五岳書院的學生,但那個叫周桐的她認識,是她前排的同窗,今早剛借了作業給她抄。
被五岳書院的學生指著腦門兒罵小結巴的就是他。
周桐當然不是結巴,他只是緊張時才會這樣。
鐘鼎著急地說道:“五岳書院的前身是武館,他們主攻武舉,學生個個兒都是刺頭,囂張跋扈,咱們書院的人都怕對上他們!”
為首的五岳書院學生單手揪住了周桐的頭發,將他整個人往上提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鞋面道:“給小爺我舔干凈!”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周桐的同伴說道。
五岳書院的一名學生抬腳便朝說話的同伴踹過去!
只聽得啊的一聲痛呼,這名五岳書院的學生被一道不知何時閃來的身影一腳踹飛了!
天穹書院的四名學生狠狠一驚:“蕭六郎!”
顧嬌冷冷地看向那個抓住周桐的五岳書院學生:“放開他,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對方上下打量了顧嬌一眼,目光落在顧嬌的左臉上:“哪兒來的丑小子?你讓小爺放小爺就放啊?放了誰來舔,你嗎?”
“你要舔?好,成全你。”顧嬌冷漠地說完,抬手一記手刀砍下去,當場擊中了對方手臂上的麻筋。
對方手臂一麻,周桐跌了下去,顧嬌一把將周桐拽到自己身后,抬腳朝著對方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下去!
余下幾名五岳書院的同伴見狀,兇神惡煞地朝著顧嬌攻擊而來,顧嬌一招放倒一個,不過眨眼功夫,七人便生不如死地倒在地上痛呼。
自稱小爺的五岳書院學生終于感受到了一絲忌憚。
他一邊捂住胸口爬起來,一邊惡狠狠地瞪向顧嬌,身形不自覺地往后退:“你是誰!”
“你大爺!”顧嬌揪住他的頭發,一膝蓋頂上他的腹部,他痛得渾身彎折起來,像極了一只蒸鍋里的蝦。
他的鞋子掉在了地上,顧嬌反手一扔,將他扔到了鞋子旁:“要舔,自己舔!”
說罷,她對身后的周桐幾人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跟上來?”
周桐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被打得滿地找牙的五岳書院學生,目光落在顧嬌冰冷的背影上,點頭:“啊!好!這就來了!”他對同伴道,“快快快!快跟上!”
幾人跨過五岳書院學生們的軀體,麻溜兒地跟上顧嬌。
鐘鼎也跟了上去。
幾人看顧嬌的眼神都與先前不一樣了,特別崇拜,還隱隱帶著那么一點兒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