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節以天穹書院又拿下一旗結束,場上比分二十比十七,清越書院十七。
最后一小節,許平上場了。
他要打進三球才能將比分扳平,如果只有一個蕭六郎,或者只有一個沐輕塵,他都可以試試,可兩個加在一起,老實說有點兒難度。
那個叫蕭六郎的小子,太特么膈應人了!
他使絕招吧,怕那小子偷師去了;不使絕招吧,又怕把比賽輸掉了。
許平從沒打過這么艱難的比賽。
最終許平還是決定全力以赴。
然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天穹書院的四名選手不僅不搶球,還給許平喂球。
“你那一桿不行啊,許平差點沒接著。”給許平喂了一球后的沐川對一旁的清越書院學生說。
清越書院的學生都迷了。
不是,你這都什么操作?
天穹書院的學生看顧嬌的眼神是這樣的,反正領先三旗,不著急,你慢慢學,讓分了也沒關系。
許平差點氣到心梗!
對手集體不要臉是一種什么體驗!
能打敗許平的果然只有許平,顧嬌超強發揮,利用許式打法與沐輕塵強強聯合,最終以二十三比二十的成績拿下了本場比賽的勝利。
這或許不是戰術最完美的一場比賽,也不是難度級別最高的一場,但絕對是話題度最多的一場。
輕塵公子顏值殺,燃爆全場。
天穹書院新生偷師對手碾壓對手,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南宮小公子墜馬重傷,生死未卜,前途渺茫。
之后的比賽中盡管出了不少優秀的名場面,然而眾人心里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
天穹書院是有毒吧?
看了他們那種全員不要臉的打法后,再看別人的打法都覺得有點兒……太正經了。
不對勁,他們不對勁!
“四弟,恭喜你們啊,進入下一輪比賽了。”
供擊鞠手們休息的閣樓中,蘇皓來到了天穹書院的屋子,笑著向沐輕塵道賀。
沐川挑眉道:“這有什么好恭喜的?等我們拿了第一再來恭喜吧!”
“原來四弟的目標是拿第一。”蘇皓笑了笑,對沐輕塵道,“那我提前祝賀四弟拿下第一,父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為四弟高興的。四弟曾說再也不擊鞠了,父親為此難過許久呢。”
“為什么再也不擊鞠了?”顧嬌問。
蘇浩轉頭看向顧嬌,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四弟曾敗給過一個人,然后發誓再不擊鞠了。”
“我沒問你。”顧嬌對蘇浩說。
蘇浩一愣。
沐川不耐地說道:“你們書院的南宮霖都傷成那樣了,你怎么還有工夫在我們這兒轉悠?不用給同窗送關懷的嗎?”
袁嘯沒懟蘇浩,他只是十分禮貌地拉開了房門。
蘇浩:“……”
第一天比賽結束后,到了公布晉級名單的時刻,每一個晉級的書院的擊鞠手們都要騎馬繞場一圈。
當念到天穹書院時,沐輕塵、袁嘯、沐川與顧嬌騎在馬上,緩緩地從通道上了賽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誠然,沐輕塵的關注度依然最高,但顧嬌一躍排在了袁嘯與沐家嫡子之上,獲得了僅次于沐輕塵的關注度。
蕭珩的目光落在顧嬌的身上,顧嬌也朝蕭珩望了過來。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只一瞬便輕輕錯開。
在外人看來,蕭珩是在看天穹書院的人,而顧嬌是在看看臺上的觀眾。
顧嬌很快就看向了別處,蕭珩則垂眸端起了桌上的茶淡淡地喝了一口。
“那個天穹書院的新生方才好像朝這邊看來了?是在看我們嗎?”
亭子里的一名女學生問。
“有嗎?”另一名女學生望向顧嬌,“沒看啊。”
“有的,看了一眼。”
“好奇,隨意看看的吧?”
“這么說,他也沒看上咱們書院第一美人了?”
“終于有男人看不上她了!”
三人小聲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