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招呼行禮。
顧嬌說道:“有勞于禾小兄弟帶路。”
于禾笑笑:“客氣。”
礙于昨日的前車之鑒,今天于禾直接安排了兩名弟子守住顧嬌的馬車。
顧嬌:其實不必,畢竟馬王也不在。
于禾將三人帶去了國師大人的偏殿,通過于禾的介紹,顧嬌才知那是國師大人的辦公殿,他的所有公務都在殿中處理,而昨日的小竹屋是他會友之地。
“昨日來的三位客人都很特殊,所有才帶去那里,以往每月國師大人會見客人,都是在麒麟殿。”于禾說。
言外之意,顧嬌也是一位特殊的客人。
顧嬌想到了那位清風道長,看來也是特殊客人了,就不知昨天的三個都分別是特殊在哪里。
“昨天第一個客人是誰,方便告訴我嗎?不方便沒關系的。”
“是安國公。”于禾坦率地說。
“安國公?”孟老先是眉頭皺了一下。
“怎么了?”顧嬌問。
孟老先生解釋道:“安國公府與國師殿是死對頭,當年安國公府傷成那樣,做了幾年活死人,也不來國師殿求醫。”
顧嬌看向孟老先生:“他們有仇?”
“算……是吧。”孟老先生看了于禾一眼,不確定自己在人家弟子面前編排國師算不算失禮。
于禾識趣地走到了前面去。
孟老先生方道:“安國公府與軒轅家是姻親,據說當年軒轅家謀反與國師殿有關,具體什么情況我不是太清楚,民間說法不一,總之,有人看見當年的景世子與國師大吵一架,之后雙方撕破了臉。”
顧嬌想到南宮厲臨死前對她說的那個名字,頓了頓,看向孟老先生,問道:“傳言你總與國師下棋,被國師奉為上賓,竟也不知其中緣由?”
孟老先生無奈道:“他從不提軒轅家的事。”
“孟老先生,蕭公子,顧公子,到了。”于禾在前方和顏悅色地說。
三人進入麒麟殿。
于禾將孟老先生帶到一間廂房,說道:“孟老先生,國師讓您在這里等。”
孟老先生看看顧嬌,又看向于禾:“好,我在這里等他們。”
于禾這才對顧嬌與顧琰道:“二位請隨我來。”
三人去了走廊盡頭。
那里依舊有兩名死士把守。
于禾笑道:“我就將二位送到這里了,國師大人在里面,二位請。”
兩名死士將鐵門推開。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是顧嬌昨日留下的,今天國師就已經在一個打掃手術室了。
“我們要用的又不是這間屋子。”顧嬌看著親力親為的國師說。
國師轉過身,眼底有溫和與期待之色,說道:“試試手感而已。”
顧嬌將小背簍取下來,對顧琰道:“這位是大燕國師。”
顧琰拱手打了個招呼,“國師。”
國師哦了一聲,定定地看著顧琰:“他就是那位患者,看上去還很年輕,但應該沒少受疾病的折磨。我會幫你。”
他說著,神色突然變得鄭重起來,“但你確定,你真的能夠信任我?”
顧嬌將小藥箱從小背簍里拿了出來:“你是指人品還是醫術,如果是前者,我不關心;如果是后者,我靠我自己。”
說罷,她將小藥箱放進了墻內。
下一秒,一道白光一閃,顧琰暈倒了在國師懷中。
國師將顧琰緩緩地放到手術臺上,解了顧琰的衣裳:“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顧嬌沒反駁,她取出兩套手術服,一套給了國師,一套自己換上。
咔!
手術燈開了。
……
顧嬌舉起手術刀,冷靜地凝視著燈下的少年:“麻醉完畢,手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