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握拳道:“太子身邊出現了背叛者!”
齊煊說道:“這種可能性很大,你最好讓太子排查一下身邊的人。”
韓燁低沉地說道:“我知道了,多謝師父,二叔走了,以后要多辛苦師父了。”
齊煊說道:“我沒什么辛苦的,辛苦的是你們韓家,這次的事不會因為韓詠認罪伏誅就結束,你三叔的官職被罷免了,你堂伯剛接手的新鐵礦也被迫上交出去了。聽說南宮家、沐家都在打黑風騎的主意,你最好當心。”
韓燁自嘲地笑了:“可笑,昨日韓家還在爭論如何瓜分南宮家的兵權,今日韓家的黑風騎就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齊煊看了他一眼,說道:“暫時還沒糟到那一步,不過若是你再犯錯,可就難說了。”
……
皇宮。
國君終于知道自己禿頂的事了,在痛罵了韓家家主以及處置了韓家二子之后。
所有人都看見了,但無人一人敢出聲。
畢竟除了車夫與張德全,他們也不知道國君的頭是怎么禿頂的,這不是個瘋君嗎?瘋起來自己的頭發都刮,有什么奇怪的?
是小郡主要去上學了,過來找伯伯送她,然后就發現伯伯變成和尚了。
她睜大一雙無辜的杏眼,小嘴兒半天合不上:“伯伯,你要出家嗎?”
國君一愣,說了句沒有啊,小郡主:“那怎么你的頭發——”
國君抬手一模,整個人裂開了!
國君的頭發倒也不能是真禿成了和尚,還是有幾根的。
三根,不能更多了。
國君簡直暴跳如雷!
想到今晚一波又一波的遭遇,說上官燕不是故意引他出去的他都不信了。
韓家人該死,上官燕這個坑爹的孽障也決不能姑息!
國君讓人抱走小郡主,拔出了架子上的寶劍,金剛怒目道:“上官燕人呢?朕要殺了她!”
張德全訕訕道:“上官燕出宮后……就一直沒回呀……”
能回嗎?
事情敗露了,您正在氣頭上,她能不出去避避嗎?
其實太女小時候就挺能鬧騰,只不過那會兒軒轅家的兒郎全都健在,太女不逮住國君一人禍禍,由所有人分擔了太女的火力,就顯得她似乎不是那么調皮。
當然了,這次的確不是調皮不調皮的問題了,太女是真踩到獅子尾巴了。
國君這怒火一時半會兒消不掉,就看太女在外頭能不能躲得掉了。
國君渾身發抖地怒喝道:“給朕找!掘地三尺也把她給朕找出來!”
……
顧嬌有幾日沒去上學了。
今早,顧嬌給顧琰拆了線,她縫合得極好,拆掉后只有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細縫。
為了防止出現疤痕增生,顧嬌從小藥箱里拿了一款最昂貴的疤痕膏。
說來也怪,從前都沒這種疤痕膏的。
“再過五天就可以擦了。”顧嬌將疤痕膏遞給顧琰,“這幾天若是有不舒服及時告訴我,不要抓撓傷口。”
“知道啦。”顧琰應下,“你快去上學吧,要遲到了。”
“好。”顧嬌叫上顧小順,二人一道去了天穹書院。
顧琰開心地去后院給黑風王刷毛毛。
顧嬌與顧小順分別去了明心堂與明月堂。
明心堂的人都知道顧嬌請假是去陪顧琰去國師殿做手術了,他們不知是顧嬌主刀,還當是國師為顧琰治療的,對此,他們都感覺顧琰很幸運。
沐輕塵沒來。
顧嬌一個人坐在后排。
眾人紛紛圍過來。
“手術怎么樣?成不成功?”前排周桐問。
“是啊,六郎,顧琰手術怎么樣了?”鐘鼎也焦急地問。
顧琰雖沒來上過課,不過他去過擊鞠場,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見過他的。
加上他是蕭六郎的朋友,是以大家都很關心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