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面了。”齊煊笑著對顧嬌說,隨即他目光落在顧長卿的臉上,“是你?”
顧長卿騎著黑風騎,今日進入林子的只有三個人的戰馬是黑風騎——韓五爺的新黑風王,顧嬌的老黑風王,以及“韓澤宇”的坐騎。
齊煊冷笑一聲:“看來太子這次看走眼了,竟然讓一個細作混到了自己府上,可惜你運氣不好,被我碰上了!今日,我就把你斬斷韓燁腳筋的賬一并清算了!”
顧嬌挑眉道:“喲,你腿好啦?”
提到這個,齊煊便黑了臉,當初在林子里,這小子說了一二三再打,結果剛喊了個一,便一槍朝他大腿刺了下去!
刺了不夠,他還轉了轉,險些沒把他活活疼死!
齊煊冷聲威脅道:“蕭六郎你不要太得意,你在我身上刺了多少槍,我今日都會十倍奉還回去!”
君修寒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你們的事,我走了。”
齊煊冷哼道:“你運氣不好,今天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言外之意是要殺君修寒滅口了。
君修寒的身份說起來也好猜,六個人里,就君修寒最面生,不猜也知道是迦南書院的那個寒門子弟。
齊煊還沒將這種小魚小蝦放在眼里。
顧長卿策馬走到顧嬌身前,擋住齊煊的視線,對顧嬌道:“你先走,我和他做個了結。”
顧嬌沒有猶豫,帶著黑風王殺出重圍。
齊煊不屑地說道:“想跑?給我追!”
兩名黑衣人縱身一躍,揚劍朝顧嬌的身后砍去。
顧長卿轉身斬出一道凜冽的劍氣,將二人齊齊自半空劈了下來!
……
另一邊,清風道長與韓五爺的較量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韓五爺漸漸感覺棘手,他雖暫時沒落下風,可他的內力快支撐不住了。
雖不愿承認,可清風道長的武功的確在他之上,清風道長一招只用五分力,他若想與清風道長打成平手就得使出七分的力。
如此一來,他自然耗損更快。
二人又對了一拳后,彼此退開。
韓五爺一頭柔順的銀發早已炸毛成了木刷子,他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好歹是個出家人!就不能光明正大與我比嗎?非得用搶走我密函這種卑鄙手段!”
清風道長古怪地說道:“搶走你密函?我沒有。”
韓五爺冷聲道:“你還狡辯!有人看見了!”
清風道長天然呆地頓了頓:“沐輕塵嗎?在你之前,我只見過他。”
韓五爺一愣。
若換別人這么說,他定認為對方是在詭辯,可清風道長——
他皺了皺眉:“你剛剛沒去黃樹坡?”
“沒有。”清風道長說。
韓五爺:“你也沒搶走我的密函?”
清風道長:“我的密函是我自己的。”
韓五爺又是一怔:“你自己的?”
“嗯。”清風道長點頭,自腰間摘下竹筒。
摘的一瞬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竹筒上被他做了記號,可這個竹筒沒有記號。
“怎么了?”
“我的竹筒被人換過了。”
韓五爺將信將疑地朝他走了過來。
清風道長打開竹筒,里頭的字條早已被顧嬌拿走,是個空竹筒。
韓五爺沉吟片刻,朝清風道長伸出手:“竹筒給我,我有辦法。”
清風道長毫不猶豫地給了他。
韓五爺眉頭一皺:“你就不怕我拿上你的竹筒跑了?”
清風道長瞥了他一眼:“我可以搶回來。”
無法反駁的韓五爺:“……”